明仪在谢某人一遍又一遍低声诱哄下缓缓启唇,谢某人趁机吻了进来,横抱起眼神迷离的夫人,进了内室。
次日清晨,明仪自谢纾的臂弯里醒来,浑身上下似散架了一般。酒劲过去,昨夜那些见不得人的画面一点一点在明仪脑海里复苏。
明仪:“……”
谢纾察觉到怀中人动静,低头啄了啄她的眼睫:“醒了?”
明仪有气无力地窝在锦被之中,一动也不想动。
她不明白,明明是两个人的劳作,为何累垮的只有她!始作俑者谢纾看上去却那么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明仪委委屈屈地瞪了谢纾一眼。
他是什么采阴补阳的老妖怪吗?
谢纾看着夫人幽怨的眼神,立刻会过意来,笑道:“看来往后我需多陪夫人活动筋骨才是,待夫人习惯了便好了。”
明仪:“……”
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妖怪!谁要跟他多多“活动筋骨”?看来她得再回大慈恩寺小住几日晾晾他,让他知道知道好歹。
明仪涨红了脸哼了声,刚扶着床栏起身,一抬头看见妆镜中的自己,“啊”了一声惊得睁圆了眼。
昨夜,谢纾在她身上留下了好些小红梅。
虽说从前他兴致来时也会忍不住在她身上留下几朵,可这回留得似乎多了点,光是脖子上就有三处之多,更别提手臂和肩胛了。
明仪看着这些印子,羞红了脸躲回被窝里,脑袋缩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埋怨:“这么多印子,我还怎么见人?”
谢纾“自责”地弯下眉道:“抱歉,怪我情不自禁。”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脖子上的牙印露出来给明仪瞧见,提醒她在别人身上留印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人。
明仪:“……”
谢纾目光落在明仪脖颈上:“夫人这般也的确不好出去见人,这若是回了大慈恩寺让王太后瞧见了着实不妥。不若这样吧,夫人先在宜园留几天,等红印消了再回去。”
明仪看着自己脖子上显眼的红印,长长叹了口气。
没办法,她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可是等过了几日,这批红印刚消下去,又多了新一批“情不自禁”的红印。
明仪算是看透了谢纾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只要她一日不正式搬回宜园,身上的红印便永远“消”不掉。
明仪“被迫”又在宜园多留了几日。
在“消”红印期间,远在大慈恩寺的王太后给明仪送了封信,表示自己身体已大好,让明仪不必再来了,她不想再在佛门清净之地看见“卧床不起”的孙女。
明仪:“……”
就这样,明仪不再回大慈恩寺照顾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免得打扰了老人家“清修”。
谢纾知道此事后,大喜过望。
立刻吩咐乘风带人去大慈恩寺,把明仪的行李箱笼都搬回宜园来。
他还特意交代了乘风,搬回来的时候要绕个远路,尤其是要到英国公府绕一圈,让有些人看看,他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