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扎根江南道已久,兵权皆在其手,谢纾想从各地掉集兵马最快也要一月,眼下他手上只有五万兵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为成大业,杀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儿子”又能如何?
杀了谢纾才好振军威。
深夜,渡口水雾茫茫,浓雾之中星点火光逐渐朝渡口而来。
是谢纾的战船。
看着数量还不少。
苏晋远看着逐渐朝渡口而来的战船,朝身后士兵下令:“放箭!”
闻得军令,淬了毒的箭一朝齐发向湖面上的战船而去。
苏晋远的副将谨慎道:“浓雾之下看不清目标,使君不若再等等看。”
“无论船上的是谁,一个都别放过。”苏晋远目光狠戾。
不久后,湖面上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人掉进水里的“扑通”声,还伴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鲜血顺着水流流向岸边。
苏晋远听见这些声音,看着血水,兴奋地红了眼,命人死命地朝战船上射去毒箭。
有好些战船翻进了湖里。
谢纾出师不利,苏晋远略显得意,副将脸上却不乐观,虽知苏晋远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劝,还是道:“使君,切莫将箭矢都耗在这上头,谨防有诈,还是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却在这时,不知是哪个兵喊道:“使君,他们主船挂降旗了!”
副将松了口气,正想着既挂了降旗,也就不用再攻了,正好省箭了。
却不想苏晋远在听到这话后,反道:“放箭,给我杀,一个不留。”
副将不寒而栗不敢再多说什么,苏晋远本就是这样狠毒残忍之人。
大把的毒箭似漫天飞星般流向湖面上的战船,苏晋远望着湖面上逐渐消失的星点火光,笑了几声。
直到湖面上的火光完全消失在浓雾中,他才喊停,吩咐人前去收拾湖上残局。
本以为能等来谢纾的残尸,却不想去湖上收拾残局的人,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大惊失色道:“报!使君那些战船是假的,是商船伪装的,船上一个人也没有!”
苏晋远眼一沉:“怎么可能?”
那他刚才听见的声音,还有看见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听见的那些人掉水里的‘扑通’声是假的,掉进水里的只是事先安排好的沙包。他们用绳子把沙包吊在船上,我们箭射断绳子,沙包就会掉进水里发出扑通声。”
“还有我们听见的那些哭喊声也是假的。根本不是哭喊声!他们在船帆上装了好多竹哨,风一吹就会发出细细的声音,咱们离得远,误把那声音当成了哭喊声。”
“那血水也是假的,全是染料。”
苏晋远紧握着拳冷笑。
就在这时,后方有人大喊:“后边有队人马攻过来了!”
“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