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惊愕得睁大了眼。还来得及等她开口说什么,她的唇就被来人狠狠堵住,辗转碾压,汲取她所有的气息。
明仪“唔唔”了好几声,伸手推了推那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让我勿念,我做不到。”
他微微松开她的唇:“我想你。”
“很想。”
明仪涨红了脸,正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封了唇。
看得出来他的确很想很想她。
趁饿狼松口之际,明仪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纾抱起明仪朝里屋走,理直气壮道:“来父凭子贵。”
明仪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千里送“种”。
忽想起临走前那夜,他问过她,下回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喝避子汤了。
她好像……答应了他。
谢纾目光深深锁在明仪身上:“夫人,我偷偷过来的,只能在这待一会儿,一会儿就要走。”
“走?”明仪问,“走去哪?”
看来她这几日是真没留意他的动向。谢纾心里生出些酸意,咬她一口,以示不满。
“出兵金陵,捉拿苏晋远。”
“我的时辰不多了。”谢纾语调透着淡淡委屈,“成全我好吗?夫人。”
明仪心口啪啪的,伸手攀住了他的背,其实她也挺想他的。
……
厢房外不远处,苏涔挨完了五十下嘴巴子,嘴巴肿得似腊月灌的香肠一般,稍微扯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咸涩的眼泪落在伤口处,更是似火烧一般灼痛难忍。
也算是为多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涔的嬷嬷过来扶她,两人顺路经过厢房,隐隐听见厢房里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声音。
苏涔的嬷嬷是经过人事的,一听便辩出了这是男女欢好的声音,面色有些尴尬。
苏涔听出了那女子的声音,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是那位长公主的。
她微沉下眼,心中冷笑,似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眼下摄政王不在姑苏,那房里的男人,只可能是长公主养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