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多喝几杯。”明仪抿唇一笑,又替他添了几杯。
明明不是很烈的酒,可几杯酒下肚,谢纾的眼神略带了一丝迷离。
明仪见喝得差不多,也不再为他添酒,起身走到门前,抬手挂上了门锁。
自门那处传来“咔嚓”一声,谢纾的喉结随着声音滚了滚。
他抬眼望着朝自己逼近的明仪。
明仪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逼得他往后退去,直至被逼到榻前。
明仪抬手圈住谢纾的脖颈,踮脚在他唇畔轻轻啄了啄,轻轻往前一压,带着谢纾倒进了榻里。
谢纾耳边回荡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脑内紧绷的弦一丝丝地被溶解,那几杯素酒消磨着他的意志。他气息渐快,终是不能自已,翻身压制住“胡作非为”的明仪,低头欲尝。
见鱼上钩,抛饵人开始提线。
明仪由他浅尝了尝唇后,抬手将他推开:“等等,不急。”
谢纾:“……”怎么不急?火都烧上身了。
“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明仪语调缓慢,似刻意勾着他。
谢纾:“何事?”
明仪笑道:“我打算将慈善会命名为‘纾仪会’,里头有你我的名字。你说好不好?”
“自是好的。”名分很重要,谢纾巴不得向全天下昭告他们之间的关系。
明仪问:“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要在大周各地都分设慈善会之事吗?”
他当然记得。
依照明仪的打算,在大周各地都应分设慈善会。那也好,可以借着“纾仪会”的名头,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
“都听你的。”谢纾急切地去扯她的衣带,手却被明仪摁住不让擅动,逼得他只能干等。
明仪接着道:“我还同你说过,想以小做大,先从一个地方慢慢开始,再慢慢做多做大。”
谢纾额前渗出细汗,低沉地“嗯”了声。
在听到这声“嗯”之后,明仪开始进入今日的正题。
她告诉谢纾:“我想好要从哪个地方开始做起了。”
“江南道水患之后,流民激增,正是需要慈善会的时候。且经历了‘商人囤积居奇致使堤坝坍塌’一事之后,那一带的做大买卖的商户急需通过一事挽回在百姓心中失去的信誉,而加入慈善会,为百姓做些看得见的实事,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江南道地域广阔,我想先从姑苏开始。”
明仪的呼吸轻轻打在谢纾脸上。
谢纾抿唇:“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是?”
明仪松开谢纾扯着衣带的手,轻声道:“我想离京去一趟姑苏。”
公主要离京是很难的,出了出降和亲之外,只有随夫赴任同行,或是省亲才可被允许出城。
近日谢纾政务繁忙抽不开身,自是不能陪伴明仪同行的。看她的意思,是想撇下他独自前往。
按理说,她是出不了京的。
可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规矩是人定的,只要眼前这个大周的掌权人允她出京,天下谁人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所以她设了今晚这场局,企图以色诱之。
明仪启唇亲了亲他的下巴:“好不好?”
箭在弦上,谢纾闭上眼,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