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坐在明仪跟前,刚吃完一盘葡萄的姜菱,悄声问明仪:“你夫君来这做什么?”
明仪:“……”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谢纾肚子里的蛔虫。如果她能懂谢纾,他们也不必和离了。
不过,他还挺识相。
知道坐得离她远远的,不过来讨嫌。
今日这马球赛乃是平宁侯为贺夫人有孕之喜而办。彩头也多是些女子喜用的簪钗珠翠、绫罗绸缎。
明仪朝那些彩头略略望了眼,瞧着样式还挺新颖别致。
谢纾在此时从席坐上站了起来,朝马球场走去。
“摄政王这是要上场一赛?”
“瞧着像,不过……”
通常如非必要,谢纾是不屑于参与这种“无聊”的斗争的。
因为只要他上场了,赢的一定会是他。
果不其然,谢纾很快就拿下了首彩。
就在别人以为他就只是上场拿个首胜讨个好彩头意思意思之时,谢纾又接着拿下了第二个、第三个彩头。
谢纾今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点也没有他平日淡泊之态,他今日在马球场上俨然像一只“斗鸡”。
当然只要是谢纾想争的东西,没有争不到的。
打到最后,场上众人自觉退场,独留谢纾一人占走了所有的彩头。
明仪瞧着谢纾独自在马球场中心骑着马的样子,感慨道——
果然谢纾这个人就算是做“斗鸡”那也是只孤傲的“斗鸡”。
谢纾自马球场中心望向看台,对上了明仪的目光,他朝明仪清浅一笑。
这笑容似春风拂面般温柔轻暖,极少出现在他冷淡的面庞上。
看台上众人见之一愣。
还未等众人从中回神,乘风将今日马球会上所有的彩头,都捧至明仪跟前。
明仪看了眼献在自己跟前的珠翠绫罗,微微挑眉。
身边贵眷自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溜须拍马之机。
“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儿咱来的不是马球会,是示爱会。”
“摄政王对殿下之心,真是羡煞我等。”
乘风顺那群马屁精接话道:“王爷说了,殿下喜欢的彩头都会有的,他夺的彩头都是殿下的。”
言下之意是,他会夺下所有她喜欢的彩头给她。
明仪愣了愣,噗通心口一跳,抬手摸了摸略有些发烫的脸颊。
这……好像有一点点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谢纾自马球场上下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朝看台明仪的方向走去。
围在明仪身旁的贵眷十分识相地散开躲到一旁。
姜菱还呆呆地坐着陪着自己的铁血好姐妹,在平宁侯夫人朝她假咳了二十几声后,才反应过来,忙捧着小米糕走了。
偌大的看台只剩谢纾和明仪两人。
明仪托着腮装作不经意地撇开头:“你过来做什么?”
谢纾脱下外衣披在明仪身上,本只想言简意赅地说一句“别着凉”,但想到前几天夫人夸说自己嘴开了光,他沉吟片刻改口道:“今日你的裙子虽美但略单薄,入秋天凉,莫要着凉才好。”
明仪微微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