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洋之前说杨毅教练看到了我比赛的视频,前天他来我们学校了,也去找林姐问了我的情况。”周兮辞说出自己的猜想,“杨教练可能想让我走单招去他们学校。”
她喜欢他。
“不会。”陈临戈捏了捏她的手指,“你的人生是自由的,我不干涉,但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有我在这儿替你兜着。我说过的,我的未来里,一直都有你。”
包厢隔音效果不佳,但因为隔壁几个包房暂时还没有人,只能隐约听见走廊那头传来的鬼哭狼嚎。
他说着在桌边坐了下来,“怕你们忘记带试卷,我已经帮你们装了。”
至于不会做的——
邱琢玉还跟咸鱼一样躺在那里:“不是吧,哥你认真的?”
直到这一刻,周兮辞才不得不承认。
陈临戈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是条好友申请,也没看底下的备注消息,全都点了拒绝。
“好了好了,快点让我们嗨起来!”邱琢玉够到门口的灯控开关,将包厢里的灯调暗了。
做题目这一个多小时,他的手机就没停过,按了静音也能看到屏幕一会闪一下一会闪一下。
周兮辞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手指无意识揪着矿泉水瓶上塑封。
他羽绒服里只穿了件低圆领的t恤,领口随着丢衣服的动作歪了歪,露出了锁骨的线条,很漂亮。
陈临戈忽然碰了碰她肩膀:“你不唱吗?”
她又想出去吹吹冷风了。
周兮辞倏地坐直了,看着他手指不停在屏幕点着,也看不出到底是通过还是拒绝。
她对陈临戈不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刚呼吸了两口放纵空气的五人:“?”
陈临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这两天为什么不高兴?”
也有初夏青柠一般的酸涩。
周兮辞深吸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走出这一步,你会对我失望吗?”
还没等动作,身旁的人倒先一步站了起来,丢下一句不知道对谁说的,“我去买水。”
一旁正准备说自己没带试卷的简凡闭上了嘴,“我不然回宿舍睡觉吧?啊?我在这儿?在ktv写试卷?这要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乐疯了吧?”
两个人挨得很近,包厢里晃荡的灯光时而扫过彼此相贴的膝盖,他无意识滚了滚喉结,往后猛地一靠。
陈临戈按照考试时间给他们掐了两个小时的表,六人分坐在两张高桌边,之前一个月的补课还是有点用的,平时靠瞎蒙丢橡皮的单选题,现在也能勉强做到完前五题。
简凡嫌弃了声:“谁还抢你的啊,小气。”
陈临戈停笔的时候,他们几个也停了笔,倒也不是做完了,是会做得都做完了。
周兮辞找了位置坐下,还特意把书包放在了高处,一回头对上陈临戈的视线,摸着鼻子说:“怕弄脏了。”
“不会。”陈临戈坐正了说。
耳边的气息撤离,可周兮辞却好像还沉浸在那种被电了的错觉里,浑身发麻,甚至都有些坐立不安。
填空题第一小问也能尝试算着,偶尔运气好,碰到难度不高的卷子,第二小题也能跟着算一算。
既怕看重自己的前辈和老师失望,也怕自己走出这一步后,迎来的是没有办法承受的结果。
其他人纷纷效仿。
他那么好,值得被这么多人喜欢,可周兮辞心尖还是像被人轻轻掐了一下,泛起了不明显的酸疼。
他笑着挪开了视线,“好了,来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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