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安静地坐着,写试卷的写试卷,背书的背书,深秋的日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学习小组的事情很快定了下来,陈临戈没意外地包揽了周兮辞几人的补课任务。
周兮辞还在跟孟德尔豌豆杂交试验dddddd作斗争,十根手指都不够她掰的,“早知道我去学文科算了,死记硬背总能行吧。”
陈临戈拿起简凡的草稿纸看了遍,很快又提笔打了个叉:“你不要死记解题步骤,记住公式就行,有些题型基本上都是换汤不换药,你不记住公式,就算给你出一模一样的题目,换个数字你也解不出来。”
“英语和语文这种积累的东西,一个月提升的空间有限,我找了些常规词汇量比较多的完形填空和理解你们先背着,背多了语感上来了,对做题也有帮助。”陈临戈把刚打印出来的一沓资料放到桌上:“还有英语作文,我整理了一些基础性的短语和句子,写作文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套进去,不过这个没有巧办法,只能靠死记硬背。”
蒲靳这学期忙得要命,自从暑假回去之后一直没抽出时间来溪城,这次是因为身份证掉了要回沪市补办,正巧赶着来给他过生日。
周兮辞额头抵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我有时候都在想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我智商有问题,觉得我是个麻烦才丢掉我的。”
无论如何,陈临戈都会回来的,因为她在这里,她是牵扯住他的那根绳,是累赘。
邱琢玉皱起眉头:“写试卷,别说话。”
周兮辞酝酿了会,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跟一个同题型写了三遍都还不会的人计较。”
简凡:“……”
“啊?”
周兮辞叹了声气,把纸片收了起来。
“虽然礼物没了新鲜感,但你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中午临出门前,邱琢玉说:“毕竟吧,我们五个人能力不同,做成什么样都是惊喜。”
陈临戈看了她一眼,突然提问道:“生命系统的结构层次是什么?”
现在是五个了。
“你一个倒数第一你还好意思吹。”林松媛等会还有会,跟大家说完事,交代了几句纪律问题便匆匆离去。
但十月底的这次月考整个二十五班并没能像想象中发挥的那么好,因为之前实在落下了太多,临时抱佛脚都是要被佛踹开的那种程度。
“哦。”
这阵子,她每晚都跟着陈临戈回去开小灶,基本上没在两点前睡过觉,有时候还要更晚。
她从话晚,脑袋也不活络,上了学这点更是明显,别人一两天就能背下来的九九乘法表,她要一个星期才能背完,幸好还有体育这条路可以走,虽然苦了点难了点,但也是条出路。
闹腾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周兮辞看着坐在对面的陈临戈,他低着头,思考的样子很专心,不会像她会一边看题目一边转笔。
周兮辞小声说:“不敢吃,怕被打啊。”
陈临戈已经完全融入二十五班的风格,倒也不谦虚:“我争取。”
-蒲靳:我闯祸了
陈临戈笑了笑:“你们都能过及格线,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周兮辞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承认吧,你已经笨到这个程度了。”
陈临戈提醒道:“但见悲鸟号古木。”
周兮辞从书包夹层里翻出那张小纸片,想到很久之前她想问没敢问的那个问题。
哦。
不过还是有值得高兴的地方。
紧接着是熊力,转过头趴在另一张桌子上,简凡和陶姜也没支撑多久,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邱琢玉拿起其中一份翻了翻:“哥,你也太强了吧,你这高考结束都能开个辅导班了。”
“文科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死记硬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陈临戈笔尖唰唰写着,“历史每个时间阶段发生的事情,产生的意义影响,同个时间国内外的发展情况,光是这些就够你背的了,还有政治那一长串一长串的文字,你背的过来吗?”
“这次我们班虽然没能跳出倒数前三,但我们稳住了倒三的位置,不要瞧不上这个位置啊,以前你们都是倒一倒二的。”自从被学生们知道可能要被撤职的事情之后,林松媛也没再像以前那么绷着了,“还有要重点要表扬一下陈临戈同学,这次总排名挤进了年级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