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戈及时扯着她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周兮辞捂着脖子:“咳咳咳,勒死我了……”
徐慈英站在门内,看着两人笑着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学校不是没有训练吗?”
陈临戈松开手叫了声徐姨,周兮辞还捂着脖子说:“我……陪他,都怪他,非要做完最后一张试卷才肯回来。”
徐慈英看向陈临戈,他摸摸鼻子说:“是,有道题没解出来,心里过不去。”
徐慈英关心道:“学习归学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周兮辞打岔道:“哎呀,妈你放心好了,我们中午吃得可好了,他买了一堆东西。”
她走过去揽住徐慈英的肩膀,眉头倏地一蹙:“妈,你们厂里竞选压力很大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有,可能是这段时间没睡好。”徐慈英说:“小临,你回去收拾收拾,等会过来吃饭。”
“好,知道了徐姨。”陈临戈拿着钥匙开了门,想着等会要出去,门也没关严实。
周兮辞进屋了才知道周国成也在家,一个多月不见,他也明显消瘦了很多,但人看着爽利了不少。
她放下包,打了声招呼:“爸。”
周国成头也不抬地应了声,也没说旁的。
周兮辞松了口气,跟着徐慈英进了厨房,“妈,我爸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他找了个活,具体做什么我也没问。”徐慈英往汤里洒了一撮小葱:“最近不是国庆吗,回来待两天。”
“那你放几天假啊?”
“说是七天,但厂里也有人留下来加班,等你上学了我就回去。”徐慈英问:“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我挺好啊,反正就上课训练,也没别的事了。”
母女俩在厨房边炒菜边聊天,周兮辞一样样往外端,很快桌上便摆满了,徐慈英擦着手从里出来:“小辞,去叫你哥过来吃饭。”
“好嘞!”
周兮辞用手捻起一块黄瓜,在徐慈英开口前,一溜烟跑了出去,陈家门没关,她径直走了进去:“陈临戈?”
浴室的门应声从里推开了,陈临戈刚洗完澡,换了身居家的套头圆领t恤和灰色长裤。
过于松垮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发茬的水珠顺着脖颈落进锁骨凹下去的那个地方。
“看什么?”陈临戈抱着一堆脏衣服走到发愣的周兮辞跟前,锁骨上那一点水珠顺着滑进了看不见的地方。
周兮辞眼皮一跳,堪堪挪开了视线,回避了他之前的问题:“吃饭了。”
“马上来。”他抱着衣服走到阳台,打开洗衣机丢了进去,又折进来拿起搭在沙发边上的校服外套。
周兮辞看着他从地上拎起洗衣液的袋子,金纺薰衣草味的。
她脑袋咯噔一下,倏地想起什么,之前在他校服外套上闻到的茉莉花香,今天好像也在庄微身上闻到了相同的香味。
“你换了洗衣液吗?”周兮辞走过去,倚着门问了句。
“嗯?”陈临戈往洗衣机里倒了一点洗衣液,拧好盖子递到周兮辞眼前:“你之前买的,你忘了?”
“没忘。”周兮辞摸摸鼻子,看他按下洗衣机的开关,启动之后的嗡嗡声搅得她心里一阵烦闷。
原来,他也有了她不知道的故事。
吃饭时,周兮辞始终闷闷不乐的,连徐慈英偶尔跟她说话,她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怎么了?”
“问你运动会参加什么项目,你想什么呢,都迷进去了。”徐慈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是不是训练太累了?”
“没有,我就是晃神了。”周兮辞咬着肉说:“今年项目还没定,等放假回学校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