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巧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马被云遥否定了。不,不对,这绝不是巧合。
她数月前在府中见的梁将军一定是前朝旧部梁将军,也是如今活捉镇北将军的梁将军。
“啪”云遥手中的茶杯落地了,摔成了无数片。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情。要反的人从来不是睿王,而是他谢彦逍!
云遥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桂嬷嬷吓了一跳,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提醒:“夫人,您小心些,仔细扎到了脚。”
云遥恍若未觉,面色凝重,在屋里踱来踱去。
她之前一直在想,若是睿王要反的话,为何谢彦逍他们从不去睿王府,而是一大堆人聚集在武安侯府。
他一个侯府世子,聚集那么多人,前院肯定是知晓的,没有武安侯的默许,这些人来不了。武安侯不仅默许,还为他遮掩。
若是武安侯府要反,那也应该是武安侯打头阵,谢彦逍居第二,可据她的观察,武安侯从不参与其中。这说明是谢彦逍反,不是武安侯。
或许,武安侯并非谢彦逍亲生父亲!
若真如此,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为何无论曹氏如何挑拨,武安侯一直站在谢彦逍这边,对他深信不疑。那是因为武安侯知晓谢彦逍的身份。
为何她嫁过来之前,谢彦逍会任由曹氏欺辱他,从不出手对付她。那是因为武安侯对谢彦逍有恩,所以他不对曹氏出手。
谢彦逍日日不着家,那是因为他是大朔人,他要反!
想通这些,云遥自嘲一笑。
活了两世,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谢彦逍为何会对她是那般冷淡的态度了,也知晓了他整日在忙些什么。
多么可笑。
她身为他的妻子竟然对他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也从未想过要告知她。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不信任她。
其实,若非他主动透露出来一些消息,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叫夫。
他这叫什么?
云遥接下来两日脸色都不好看。前些日子是装的,这回是真的了。
桂嬷嬷和春杏瞧出来她的不对劲儿,担忧不已,可她们二人始终不知晓自家主子为何这般,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这日,外面的伙计来报掌柜的被重物砸到,病情严重。
云遥打起精神,看向了伙计。
前世也发生过此事。春杏的爹被重物砸伤,春杏告假几日回家去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日,桂嬷嬷也被儿子叫走了。
今生,对方这是又出手了。
云遥看向春杏,春杏面上适时地露出来焦急,按照商议好的,道:“夫人,我娘得照顾弟弟妹妹,没法子照顾我爹,我想回去伺候他,得告假一些时日。”
云遥道:“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你快去吧,不必着急回来。”
说着,她又看向了桂嬷嬷,道:“嬷嬷去账上给她领十两银子。”
春杏感激地道:“多谢主子。”
春杏看了云遥一眼,收拾好东西,去账上领了银子离开了。
事实上春杏的爹并没有被砸到,这一切都是云遥按照前世发生的事情设计好的。
第二日,云遥坐在榻上,看着外面一个面生又面熟的小丫鬟,她知道第二件事也来了。
云遥回忆着前世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心情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