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事,我想在帐中待着。”念桥这会改了主意,他想听听嵇灵玉和越勉谈论什么。
嵇灵玉原本便没有为他准备营帐,他一直和嵇灵玉睡一间,平日里他白天会出去,如今他回来待着也无可厚非。
他这般大胆,引得宋琦睿多看了他两眼。
嵇灵玉略微皱眉,却没有说让他出去,让他去了屏风后面。
他竖着耳朵听几人的谈话。
“当时方定戎跑的太快,跟丢之后就没有找到人,现在两人不知所踪。”
“按理说,太子应当会回京,若是他不回京,一旦前往东瀛或者南越,他手中有兵符,圣上擅猜忌,兴许会认为他假死谋权篡位。”
嵇灵玉道:“父皇一向宠爱三哥,兴许三哥篡位,他也只会禁足三哥数日,待到日子到了,三哥依旧能好好的做他的太子。”
念桥在屏风后面听着,嵇雪容和方定戎认为圣上偏袒七皇子,可嵇灵玉如今在说什么?
嵇灵玉认为圣上偏袒太子哥哥。
他心中略有些奇怪,不由得想兴许景和帝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然殿下和七皇子也不会这般的笃定,两人都不敢赌自己在景和帝心中的轻重。
越勉和宋琦睿并没有说太多,只简单地商议了一番回京的路程,然后便告退了。
人走之后,念桥便冒了头,正好和屏风后面的嵇灵玉対上了视线。
嵇灵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道:“怎么,没有听见想听的?”
如今嵇灵玉跟他说话都是这般夹枪带棍,念桥听的心里不舒服,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找嵇灵玉是做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在军中那般传我,我还未曾答应要跟你成亲……何况我也不是女子,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不会跟你成亲,你想要也不要想。”
念桥自然知道到时候由不得他,他対上嵇灵玉的视线,心中略有些发慌,一双鹿眸略微瞪大,忍着没有向后退。
一吃饱了便要过来找事。
嵇灵玉见念桥这般有精神,対念桥道:“说完了?”
念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闷闷不乐,没有接嵇灵玉的话。
“若是你没有事做,喜欢听军中的闲话,明日起你和他们一起赶路,不必在我身边待着。”
士兵们赶路都是用双脚,一天一夜未必会停歇,念桥若是跟着走,兴许不到一日便会废。
念桥才不乐意,他有些怂了,气势弱下来,他瞅嵇灵玉两眼,回到屏风后面自己生闷气。
晚上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本嵇灵玉在帐中给他搭的小床没有了。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有些迷茫,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晚上他的质问生气了,所以要他滚出去睡?
外面那么冷,要他睡草地里吗?
念桥胡思乱想,他在原地打转,引得嵇灵玉看了他两眼。
“没事做便去睡觉。”嵇灵玉说。
念桥抱着枕头,他有些生气还有些委屈,他的小床都被收走了,他去哪里睡觉?
“你把我的小床拿走了,要我在外面睡吗。”念桥没忍住问,他瞅着嵇灵玉,湿漉漉的眼眸眼泪在打转。
嵇灵玉指尖略微顿住,视线落在念桥身上,扫一眼远处的床铺。
“你若是想,倒是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