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过两日便能见到殿下了。”念桥略有些欢快,他此时此刻看萧昀无比顺眼起来,甚至因为嵇灵玉到来的阴郁一扫而尽。
有嵇雪容在,他便不必害怕。
萧昀嗯一声,没告诉念桥原本圣上兴许不愿意让嵇雪容出来。
他们原定的计划也不是这般,如今计划提前,嵇雪容想必在京中有所行动。
“你离七殿下远些,我在你帐外加派了人手,在殿下来之前,不要乱跑。”
嵇雪容来之后,就不归他管了。
念桥得到了好消息,他想要再给嵇雪容写信,想了想便作罢。
过两日便能见面了。
书信没有办法传递他的心情,见面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念桥抱着团子去了方定戎的营帐,方定戎的营帐萧昀也派了人守着。
他进来时,方定戎正在上药,腹部和胸膛好几处伤,药粉撒上去,然后便用纱布缠着。
几乎是听到了动静方定戎立刻便回头,看清了人之后,视线略微定住,那张木头脸一贯没有什么表情。
方定戎上上下下地把念桥打量了一番,确定念桥没事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你的伤怎么样了。”念桥到了方定戎身边,他看着方定戎包的纱布,纱布都是原本的颜色,伤势应当长得不错。
“尚可。”方定戎视线又落在他身上,沉默了一会道:“我伤好之后会自行去领罚。”
念桥心道这真是个木头脑袋,当时方定戎被耶律绮捅了好几下,他都要吓死了。
这个木头怎么还要领罚。
“此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何要领罚。”念桥奇怪地问一句,瞅方定戎两眼,宽慰方定戎道:“过两日太子哥哥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若是太子哥哥责怪你,我会帮你求情的,你放心好了。”
方定戎应了一声,念桥和木头也没有什么话说,他装模作样地给方定戎掖了掖被子,注意到方定戎又在瞅他拿着的手帕。
他被方定戎的视线看的略微不自在,临走是时候想了想,把手帕留下来了。
“这是最后一块了,以后再要手帕,你自己缝去。”
念桥抱着团子走了,他原先还有事情干,没想到数着日子,不过两日,变得难熬起来。
夜晚,念桥睡过去,他还抱着兔子,炭火熏的一片脸颊绯红,他睡姿不好看,压着团子耳朵,团子一直在他怀里乱动。
念桥把团子按住了,脸埋进枕头里,旁边放的有一件嵇雪容的外袍。
夜半,营帐外多了一批人马,悄无声息地进入夜色。
嵇雪容披着霜寒而来,黑色的蟒服遮不住艳丽的容貌,双眸犹如霜雪一般清寒冷冽。
沈奕将人带到帐外。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掀开营帐,映入眼帘的便是抱着兔子安然入睡的念桥。
软乎乎的一团,另一只手还抓着熟悉的银纹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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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念桥:脑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