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珈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话。
沈暮尧睨了一群人,勾唇:“行了啊,再吆喝一句是想挨踹呢。”
他懒散地坐在那儿,与方才和她在一起时病号服敞开,性感又冷欲的模样不同,扣子系至锁骨。可偏偏他气质使然,看起来依旧是浪荡的。
“沈队当众虐狗,真是不把咱们当人看呐。”
“沈队在嫂子面前那简直温柔的我都不认识了。”
这话对沈暮尧来讲挺受用,他嘴角一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心情看起来挺好。
“哎一一”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一直盯着迟珈瞅,越瞅越觉得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我想起来了!”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说为什么我看嫂子这么眼熟,沈队,你天天在宿舍里一一”
沈暮尧撩起眼皮,抻腿踹了他一脚,勾唇笑:“在宿舍什么,嗯?”
黝黑男人瞅着表面笑得散漫,实际递给他一道警告眼神的沈暮尧,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藏在小徐身后:“没,没干啥。”
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吞下。
迟珈听得一头雾水。
黝黑男人怎么见过她?
沈暮尧在宿舍里干了什么?
“行了,咱们就不打扰沈队和嫂子吃饭了。”
“沈队,好好休养啊。”
“哦对了,这是我们订的两面锦旗,一面“抓捕毒。贩好猛男,光荣负伤第一次”给沈队,一面“勇敢无畏抗毒。贩”给嫂子。”
迟珈看着两面锦旗倒是挺新奇,她笑着接过:“谢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病房。
小徐犹豫了半晌,趁着大家往前走,他返回叫住快要走进病房的迟珈:“嫂子。”
迟珈回头,问:“是手机忘拿了吗,我现在帮你找找。”
小徐摇头,抿了抿唇,憋了许久,他说:“嫂子,尧哥他人真挺好的,在部队里虽然对我们很严,但也是对我们好,他退伍,我们大家都很想他。”
“尧哥他那人,嘴硬心软,外表看起来挺冷的,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热。”
“部队里有个兄弟训练受伤了,我们谁也没注意,他也不吭声,结果尧哥中途叫停训练,喊住他直接把他裤子扒了,那膝盖已经肿得不成样了,最后是尧哥背着他去了军医室,给他上了药”
“他嘴上不提,那时对你不理不睬可他是真的在意你,也很喜欢你的。”小徐豁出去了,“嫂子,你知道吗,在土利国是尧哥拼死才救了你,你失忆不记得,尧哥当时不让我给你说。”
小徐说着说着,大男人眼眶红了:“嫂子,你一定要对尧哥好点。”
“你们也要好好的在一起。”
迟珈眸光微动,她点点头:“我们会的。”-
沈暮尧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两人便回家住了。
怕剧烈运动撕拉到腹部的伤口,沈暮尧暂停训练,每天他会在家里打弹弓,掷飞镖来保持手感。
迟珈最近也在忙碌个人作品摄影展的事,她需要整理的作品太多,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再加会儿班将作品分类。
这天,迟珈下班路上碰到一家卖小猫的服装店,她给加减乘除买了几身好看的小衣服和小玩具。
等回到家,迟珈忍不住拎着一件好看的淡蓝色带蝴蝶结的小衣服,唤:“加减乘除。”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