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珈临进去时,下意识往后看了眼,看到陈惜也跟了出来,她站原地停了一秒。
沈暮尧斜着唇,玩味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能进女厕陪你。”
迟珈被男人的话惹得脸红,想解释但她没解释。
她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又说不出其他话,她只能进卫生间。
沈暮尧拎着迟珈的包,懒洋洋地斜靠在墙角,手里的狗尾巴草兔子还残有她的温度,他翘了翘唇。
陈惜把他们这一幕收进眼底,她来部队多年,从未见过沈暮尧这副模样。
在部队里一向硬气冷淡的人竟然给女人编小孩子玩的狗尾巴草。
这是真的宠她。
陈惜忍不住问:“每回你出任务,遗书的寄信人就是她吗?”
沈暮尧看她一眼。
“你女朋友?”陈惜忽然想起来部队里的传闻,改话,“还是你前女友?”
沈暮尧长腿支着身体,他手里把玩着那只兔子,沉声道:“不是。”
陈惜莫名松了口气。
下一秒,男人唇角微提,语气笃定又带着痞气:“老子未来媳妇儿。”-
等迟珈从卫生间出来,门口只剩下沈暮尧一人。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从男人拿回小兔子,“走吧?”
沈暮尧没走,他站在原地,垂眸扫了她几眼,忽地,轻笑:“挺能装的啊你。”
迟珈抬头看他:“什么。”
沈暮尧目光深深地定在她身上:“刚才我和陈惜对话,当没听见?”
迟珈一怔,手脚有点无处安放。
他是怎么知道的
偷听,确实不好。
她无意听到了点,但没听完。
可也听到了沈暮尧最后一句话。
迟珈低垂眼睫,试图挡着扬起来的嘴角,心脏砰砰地跳啊跳。
同时,她在心底也做出了选择。
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她瞬间感觉自己浑身轻松。
想尖叫,想狂奔,想发泄,可她性格使然,只能憋在心里。
迟珈眨眼睫:“没听见,你们刚说什么了?”
沈暮尧俯身靠近她,轻笑:“没有?”
男人猝不及防地向她凑近,迟珈被他圈在一个逼仄的角落,只看到他抬了下手,她连忙往后退,后背抵到墙角。
沈暮尧指尖轻点在她耳尖:“红了?”
男人的指腹粗糙,灼热,火辣辣的,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
迟珈整个人身体都快要软掉了,她的心脏停滞一秒,紧接着砰砰砰激烈的跳动起来。
“没听到就算了,机会难得,是你没把握。”
沈暮尧说完这句话,淡定地往前走。
愣了两秒,迟珈跟上去,默了好久,她状似无意地道:“那个陈惜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