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眸子幽深,一点一点解着纽扣,收敛在精壮背肌下的骨翼却迫不及待伸展开来。
他先前才穿好的衬衫瞬间就被撕成两半。
“你……”
容景被吓了一跳。
在今天之前,就算他们决定一起去洗个澡,伊万也会提前问容景,自己可不可以脱下衣服。
伊万的态度一直很主动,但又足够驯顺而隐忍。这两件事可以共存。
无论有多么迫不及待,他都会等到容景率先点头。
就像他总是认真收敛控制的那对骨翼一样,伊万在容景面前,几乎从未表现出自己的强势。
而此刻,骨翼已然“哗”地彻底张开,掀翻泳池边的躺椅,高脚杯碎了一地。让容景一瞬间感觉好似遮天蔽日。
银白色泽的翼尾锐利得刺眼,那道幽黑伤痕更加衬出它极致的危险。
伊万直直凝视着容景,许久没有做出更多动作。他像是忍了又忍,才半跪在原地轻声道:“雄主,摸摸我。”
他的红发还有些湿润,眸中露出深深的忍耐和祈求。
脆弱感与攻击性,在他身上矛盾而完美地萦绕着。
容景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也受到了蛊惑,按捺着喉咙窜起的阵阵痒意,慢慢将手放在伊万的骨翼之上抚摸。
伊万闷哼了一声,险些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他试探着抬手抱住了容景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哑声重复道:“谢谢,雄主,谢谢您。”
“伊万,上一次你在我面前喝舒缓剂的时候,隐瞒了很多事吧?”
容景深吸了一口气,揉着伊万的头发。>>
说实话,他也快要忍不下去了。
“雄主……”伊万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眼尾微红着仰起头,细细密密地亲吻他的侧颈。
“把骨翼收起来。”容景一点一点攥紧手指。
“对不起,雄主……我做不到。”
“是吗?”
容景缓缓勾起唇,墨玉般的眼睛逐渐变得深沉。
这次药剂的效果维持了很长时间。
直到夜空中布满繁星,容景带着伊万去洗完澡,将头发吹干……伊万才堪堪缓过神来。
他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像只犯了错的大狗狗,一直跟在容景身后。容景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快去床上躺着,你不累吗?”容景无奈地问了一句。
“不累,我真的不累。”伊万立刻回道。
虽然他的腿已经开始发颤,眼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容景捏了捏雌君的脸,但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只是轻笑:“伊万,你越来越不乖了。”
伊万仔细观察着容景的表情,试探道:“您没生我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今晚做得很过瘾,容景甚至还隐隐有些餍足。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笑着道:“对了,咱们还没吃晚饭呢!我叫小管家去热一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