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自有主张,看紧那对母子,不准喝水吃饭,不给点教训,还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明月哼道。
回房修炼,到晚间终于有些灵力了,明月趁夜来到柴房,里头母子俩正互相抱怨着。
“旺儿,娘让你把那臭脾气忍一忍,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关在这里连口水都没有!”戴婆子哼哼着。
周小旺怒喝,“忍到什么时候?老东西已经把我记上族谱了,还摆臭架子,不肯给一点好处,等我出去就料理他!”
“儿啊,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老太婆急道。
“哼,我心里有数,你别瞎掺和了!”周小旺对亲娘没什么感情,明月的话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担心自己被克到,走到另一处墙角,靠着柴堆假寐。
戴婆子看出儿子嫌弃,心中酸楚,想说话,可张张嘴到底没出声,水米未进,饿的难受只能睡觉了。
屋里很快安静了,明月打出灵气,闯入两人识海,心怀鬼胎的母子俩瞬间被拉入梦境。
明月怀疑这对母子暗中算计原主,利用灵力来个时间回溯,自己以上帝视角,看他们在梦中会怎么做。
梦境开始的时间,正是原主衣锦还乡那日,乡野山村出了大官,让当地百姓引以为傲。
老太师回乡养老,无数村民奔走相告,来看朝廷大官的威风。
彼时,戴婆子站在人群中,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记忆中的面容,仿佛回到年轻时。
她和卜明月同村,两家相距不过百米,那是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想嫁的少年郎。
卜明月清俊有才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绝不可能娶村姑为妻,戴氏只能偷偷暗恋。
虽是邻居,差距太大,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晃过去多年,曾经的少年郎虽已两鬓斑白,蓄起长须,依然是风采夺目。
再看看自己,干瘪衰老满脸褶子,不免自惭形秽,她心情低落的回到家。
见儿子周小旺赌输了钱,边喝酒边骂骂咧咧,戴婆子就上前劝两句,“旺儿,你在赌场做打手,见过多少赌钱家破人亡的,怎么也赌钱。”
“死老太婆,大爷玩两把怎么了,少管闲事!”泼皮根本不理她。
被儿子呵斥,戴婆子不敢声张,忙转移话题,“太师还乡你可看见了?”
“啧啧,看看人家多风光,依我说,你该把钱留着供孙儿读书,说不准将来也能高中状元,那时我们一家就鸡犬升天了!”
周小旺眼珠一转,“娘和太师同村吧,改天咱们上门叙叙旧,讨些好处!”
戴婆子苦笑,“我一个乡下贫婆子,估计人家根本不认识了。”
“没用的东西!”周小旺没兴趣了,咂着烈酒,感慨道,“混的再好有什么,太师只有一个闺女,我要是他儿子多好呀!”
戴婆子一震,“他没有儿子!当大官的三妻四妾还能没儿子?”
“命里无子,再多女人也没有。”周小旺吃了一筷子肉,“当大官又如何,死后没儿孙祭拜,还不如我呢!”
“确定他没儿子?”戴婆子突然激动了,“他居然没儿子!”
周小旺翻白眼,没好气道,“有没有儿子跟你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你年轻时勾引过人家?”
老娘没有一点姿色,周小旺不过是开玩笑,却见戴婆子眼神火热,低声道,“儿啊,咱们富贵的时候到了。”
老娘神神秘秘的,周小旺搁下酒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