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只拿了张粗劣的符咒给他。
柳斋见不对劲赶紧劝:“你别这样啊!”
虽说自己也看不惯秦明彻,但好歹是清霄门的门主,没了他谁来主持清霄门的事务啊!
柳斋急中生智,爬上二楼,拿出一本大事记册,翻到某页递给秦明彻看:“你看看,当年白笙在八月份去云州除魔族余孽,云州不正是你的老家么?”
秦明彻被这一番话堪堪找回些理智,他点头道:“的确,当年事情发生在八月份。”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夜,他提着月饼回家,却看到自己家破人亡。
“白笙八月六日奉命前去镇压魔族,八月十二日回来。”柳斋絮絮叨叨地说着:“白笙当年初出茅庐,本来不该接下这种危险的任务,可白笙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虽然时间有点久。”
“你的救命恩人还是白笙,当年的确是他将符咒递到你手里,你就别纠结是谁画的了。”柳斋如老妈子般的操心着安慰。
秦明彻恍然,点了点头,但还是目光呆滞。
“好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柳斋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将人推出书阁门外。
而秦明彻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一整晚,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他才恍然惊醒,想到了柳斋的劝说。
无论如何,白笙都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符咒之事令这份恩情并不完美,但他也非那等苛刻的人。
何况过几天就要大婚了。
秦明彻回过神来,迎着朝霞前往清霄大殿,那里还有许多事宜要等他处理。
大婚之日,清霄门红绸漫天,张灯结彩,仙乐齐鸣,来客的仙舟纷纷停在山门脚下,笑呵呵地走上山门。
即便白笙声誉尽毁,但看在清霄门的面子上,不少来客陪着笑脸献上贺礼。
那玄剑宗的宗主未到场,反倒来了个长老,奉上一对仙鹤。
白笙身着大红婚服,隔着层层珠帘瞧见了那长老恭敬的脸色,垂眸一笑满是得意,清霄门到底是众仙门之首,众人不敢得罪。
可议论声还是少不了:
“秦明彻为的什么?娶了白笙?”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秦门主深明大义,报的恩都差点汇成了一条大江了!”
“白笙也是有手段,不敢惹不敢惹。”
清霄内殿,秦明彻手持道侣玉佩,柳斋头系红绳在他身边忙来忙去,叮嘱礼仪。
“沈仙君呢?”秦明彻望着门口,怔然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高灵曜出言讥讽:“你真是痴心妄想,想让沈怀君到清霄大殿,来干什么?来满足宾客们的八卦?”
“好了好了,大婚之日,不准吵架。”柳斋赶紧打圆场。
大婚仪式并不繁琐,在柳斋的唱和下,秦明彻同白笙一起交换了同心佩,预示两人未来同心,随后开宴,宾客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白笙坚持要留在宴厅,秦明彻却觉得心里闷闷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自顾自走向了居所。
而远处的竹林小院里,一片宁静安详。
墨砚寒在被罚站的当晚就迅速背完了剑诀,谁料沈怀君见他记忆超凡,隔天布置了三道口诀,背不完,继续罚站。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沈怀君太狡猾了!”墨砚寒冲窗边的波舍不住地吐槽:“没想到他教徒这般严苛!”
波舍拿着扇子给小主人扇风:“主人努努力,快点同沈仙君双修。”
墨砚寒满脸郁闷,天知道当人家弟子真不容易,双修更是不易。
波舍仍滔滔不绝地嚷嚷着:
“主人忍一忍,以后同沈仙君结为道侣,您可以天天抱着他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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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鬼主,您一定要吊打这群修者!震惊四座。”
“主人您渴不渴?后厨似乎有梅子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