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青:“那种学校去了干嘛啊。”
沈牧哈哈一声:“听你这语气,不去央美也要去定州美术学院了吧。”
沈牧对施亦青一向是很有信心的,他艺考的分数很高,文化课随便比不上很多不走艺考的同学,但是在艺考的那一群人里他还算是比较拔尖的。
一边聊一边走着,电梯上到五楼,施亦青家到了。
这个小区是麦河很早一批的商品房,当时是施亦青爸爸单位给的内购资格,现在看着不怎么样,当时已经是很好的小区了。
一个大两居,客厅很大,有一个大阳台还有书房。
家里的家具都用布套子盖起来防灰尘了,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两人就背着包不约而同地走到阳台。
施亦青看着阳台最后的几盆花都枯萎了,难免有些感伤。
他轻轻叹口气,摸一下干枯的花枝:“都死了。”
沈牧看他这样就很心软,伸手在施亦青后脑收轻抚两下:“晴姐搬走了没有人浇水,没办法的事,你喜欢以后我们再种。”
“没事啦,不知道晴阿姨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沈牧也很久没有联系对方了,物是人非,晴姐是以前的老同事,是施爸爸那一批的,早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受过伤,转到内勤,是队里的大家长,非常照顾像沈牧这样新来的新兵蛋子。前几年旧伤复发,提前退休,和她挪威籍的丈夫移民海外养老去了。
原本就住在同一个小区,没事会过来打扫一下,给花花草草交个水什么的。
沈牧的手滑到施亦青肩膀上:“以后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她。”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下次我去德国出差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忙完工作我们就去挪威看她,反正也很近。”
时间也不早了,两人要赶紧收拾一下家里,不然晚上都没有地方睡。
客厅简单收拾,主要是把卧室收拾出来。
之前回来都是施亦青睡主卧,沈牧睡次卧,这次也是这么打算的。
次卧其实是准备留给施亦青睡的,只是没想到施亦青还没有到自己独自睡觉的年纪就离开这个家了。
施亦青看着沈牧忙前忙后收拾客厅,想到他们好像很多年没有一起睡过了。
“沈叔叔,要不你跟我一起睡主卧吧,次卧没空调。”
沈牧:“没事儿,麦河夏天不怎么热,晚上挺凉快的。”
主卧的空间很大,也有阳台,施亦青像以往那样拉开防尘的步准备铺从家里带过的床单,他跪着爬上床的时候听到吱呀地一声。
施亦青下床来,趴在地上看床底,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虫蛀了好大一块地方。
“好烦。”施亦青嘟囔。
也不知道烦什么,施亦青站起来往床上一坐,又是吱呀一声,这床估计只能小心着点睡了。
诶?
施亦青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主卧的床坏了呢?
犹豫两分钟之后,施亦青转身关上卧室的门,然后抓着床腿用力摇晃几下,被蛀虫咬过的拼接处不堪用力,几乎就要散架。
看着差不多了,施亦青又去把门打开,回来背对着床铺,深呼吸之后微微起跳用力往后一坐!
哐叽!嘭!
“怎么了?!”沈牧听到动静一边喊一边跑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施亦青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旁边的大床已经散架一半。
施亦青夸张地摆出哭脸:“沈叔叔,床榻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施亦青,你花招还挺多啊(扶眼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