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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成猜测:“怎么也有上百万石吧。”
袁冬初立即泄气,继续问道:“如此多的粮食,咱们那二十条船,能运多少?”
更何况,他们还有几条船在固定时间跑固定线路。这种运营模式好不容易有了点信誉,绝对不能抽调出来。
顾天成却胸有成竹:“我这段时间跟船在河道上跑,和其他河运行有所接触。
“若真能揽到运粮的差事,我就能找道合伙的船队。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所有事情听我调遣,一定把这趟差事做好。”
他想了想,说道:“皇帝的态度也很重要。我觉着,皇帝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给投递行赐匾,他应该很看好诚运。
“运粮这个事情绝对能争取,而且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越是有成功的可能,袁冬初越是犯愁:“还是船不够用啊。咱们扩展的速度虽然已经足够快,但终究和那些经营多年的大船队没法比。”
她甚至有点后悔在阁部提起民船运粮这件事了。
在他们还不具备实力的情况下,朝廷决定撤销漕军,岂不是把天大的好处让给了别家河运行?
以后顾天成扩大诚运南北,再去图谋运粮差事的时候,多花费十倍的心力也未必能拿到。
顾天成却安慰她:“我这就想办法筹银子,实在没辙,也得算计鸿江船厂一次了。鸿江船厂家大业大,多压几条船也就周转上差点,不会动他们的根本。”
“这样不好吧?”袁冬初好像知道顾天成的意思,“我们和卓大官人这么熟了,大官人对咱们也多有照顾,不好这么做吧?”
“你居然能猜到我想怎么做?”顾天成大大的惊讶。
袁冬初当然明白顾天成怎么想的。
他想先筹借一笔银子,作为定金交给鸿江船厂,多订若干条大船,最好这笔订单能加点特殊的结构。
嗯,诚运在这方面很有优势,可以让秦向儒多用点心。
等到鸿江船厂把船做好,可以交货时,诚运南北却没银子付船钱。
因为这是特定的船,也就是他们多做的那些特殊结构。那么,这种特定的船就无法卖给别的客户,只能压在鸿江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