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泾说的这句出自《诗经》的句子,自然不会不知道。
只是这话说的太霸道了,具乙铭难免心中不服气,他旁边的土肥圆也自是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徐泾这么说确实有点自大的意思,不过就在刚才具乙铭和土肥圆登船之前,他打开了杨怀仁给他的第一个锦囊,正是教他如何面对高丽人或者倭国人的。
只见一张小纸条上边只写了一句大白话——甭理他们,霸气击退便是。
徐泾一开始也有些惶恐,毕竟涉及到大宋的外交,大帅给他的处理方法,是不是也太儿戏了点?
但后来他转念一想,似乎大帅就是这么个性子,特别是对歪果仁的时候,以前的无数例子已经证明了一个真理。
我们对远方的来客以礼相待的时候,往往得不到他们的尊重,反而不断的轻视我们,甚至抹黑我们。
可当我们强大了之后,不论对他们对么无礼,他们却对我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和敬畏。
这世上的道理从来都是攥在强者的拳头里的,只要你是强者,不管你多么的无礼,都会变成了有理!,!
都得礼敬三分,简直可笑。
这就好比一个山沟旮旯里小村的村霸,进了城还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一样无知无谓。
但他们见那名斥责他们的大宋将军面带厉色,道也不敢炸毛,只是面露疑色的望向了徐泾。
徐泾倒是无所谓,这种所谓的面子,他是不怎么在意的,不论是高丽人还是倭国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就更不用他们做样子给面子了。
徐泾摆摆手示意下属退下,问到,“你们靠近我天朝水师舰队,意欲何为?”
见宋朝水师主将并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具乙铭和土肥圆心中各有所想,大概是觉得徐泾还是很斯文的,知道他们也是有地位的人,所以还算讲理。
人的心总是很奇怪的,徐泾对他们并没有敌意,便让他们产生了误会,加上大宋以往对他们都是以礼相待,便更加让他们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具乙铭答道,“我们靠近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你们宋朝舰队忽然间来到我们高丽的水域,是有什么目的?”
徐泾歪着脑袋看着具乙铭,嗤笑一声,“高丽水域?呵呵,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在大宋的水域?”
“这……”
具乙铭竟无言以对,却很奇怪的望向了身旁的土肥圆。
土肥圆有点尴尬,这片海域和他们倭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不过是行商,船队走到这里撞见了而已,被具乙铭挟带着过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会见而已。
他另一个目的,便是想通过多认识点大宋的官员,将来在海上贸易上能多获取点资源罢了。
没想到具乙铭说出这样的话来,又立即被宋朝将军给硬生生堵了回去,场面这就尴尬了啊。
徐泾又笑眯眯地望向了正在尴尬思考的土肥圆,“那你呢,土肥什么来着,你又是为什么?”
土肥圆从徐泾的笑意里读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也不好回答徐泾的问题,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了,只好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只不过是行商路过而已。”
他没有正面回答徐泾的问题,却又给出了答案:这事跟我无关,我就是一打酱油的。
具乙铭面露不悦,尽管这年头高丽人还没有自大到全宇宙都是他们高丽的那种程度,但无知自大的心却是从来不缺的。
原本他遇上了倭国商队,便打算借助一下倭国的影响力,以两国的能量给宋朝水师施压,试图搞明白宋朝水师出现在高丽国近海的原因之外,也逼迫他们离开这片海域。
不了倭国人根本没打算和他坐同一条船,友谊的小船还没等下水,便已经翻在了沙滩上。
具乙铭觉得自己怎么也是高丽国正规水师的主将,于是梗直了脖子道,“这里距离我们高丽国只有几十里远,自然是属于我们高丽国的海域。”
这句话把在场的所有大宋水军将领都逗乐了,众人一改之前严肃的仪态,竟忍不住哄笑了起来。
徐泾摆摆手示意手下诸将注意形象,自己却继续笑眯眯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高丽离的我们大宋也非常近。”
这年代不论倭国还是高丽国,都以学习宋朝的文化和礼仪为荣,他们和徐泾对话,说的就是流利的宋话。
对徐泾说的这句出自《诗经》的句子,自然不会不知道。
只是这话说的太霸道了,具乙铭难免心中不服气,他旁边的土肥圆也自是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徐泾这么说确实有点自大的意思,不过就在刚才具乙铭和土肥圆登船之前,他打开了杨怀仁给他的第一个锦囊,正是教他如何面对高丽人或者倭国人的。
只见一张小纸条上边只写了一句大白话——甭理他们,霸气击退便是。
徐泾一开始也有些惶恐,毕竟涉及到大宋的外交,大帅给他的处理方法,是不是也太儿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