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分明这么想你」。
又是一年,陆戈在元宵节晚上买了个巴掌大的蛋糕拎回家吃。
他以前不喜欢吃奶油,总觉得这玩意儿黏糊糊的,又太腻。
现在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对什么东西都包容了一些,所以奶油也就逐渐能入得了口。
蛋糕吃了一半,陆戈想池朝想得心疼。
掏出手机点开那个永远没有回复的对话框,上一条信息还是他去年发的新年快乐。
又挺生气的。
真能狠的下心两年多不理自己。
厉害,他陆戈甘拜下风。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心里就搁了一筐柠檬似的,又酸又沉。
想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但又跟自虐似的,越想还越上瘾。
比如陆戈晚上还跑去了池朝房间里睡觉去了。
这两年陆戈打发自己基本都在这张床上。
因为不是特别想池朝的话,他也不用打发。
但是完事儿之后就更想了,想那一嘴小狗牙往自己身上啃的感觉。
分明以前还嫌弃得不行,但除了池朝,没人能给陆戈那种感觉。
睡前他会想池朝那些特别大逆不道的事迹,想着想着又觉得,哪次都比不上这次过分。
妈的,干脆别回来了。
今天的冬天特别冷,老太太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
老人家身体弱,一旦有什么小问题都得去医院里躺几天。
整个家都在忙活着照顾老人,老太太躺病床上愁眉不展,总是叨叨着自己还能不能熬到池朝回来。
“就是普通的受凉,怎么熬不到?!”齐箐在病床边直瞪眼,“妈您看您说的,多不吉利啊!”
“也快回来了吧,”陆向明低头戳着手机,“是什么时候走的?”
齐箐直了直腰背,提醒道:“今年六月份就回来了。”
“几个月的事,”陆向明笑着说,“等到这天气热起来就能见到了。”
六月份…
陆戈看了眼窗外舒展的柳枝,眼下刚开始春天。
算起来也就不到五个月,当初觉得特别准确的回来的时间,在精确到以「天」为单位时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所以是哪一天呢?
或许又压根不是在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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