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久信向地面跃去,移动的时候就谁也不敢开枪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打中他的要害。
他落在了地上,手里的枪早在空中就换成了刀,他向前翻滚一圈卸去力量,然后像只了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安室透。
没有暴露身份的安室透现在还是被组织信任的波本,他知道黑泽久信想要做什么,所以子弹也毫不留情地射出。
子弹当然没有落在黑泽久信身上,但是他身上却还是飙出了血花。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只看见枪声响起,他们要抓住的人手上受了伤。
“波本!boss说了不能杀他!”有人眼尖地看见黑泽久信流血的地方似乎是手腕,惊恐地对安室透大喊。
你错怪人了。黑泽久信忍着伤口的剧痛,心里说。
实际上手腕上是他自己割开的,不割开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把东西拿出来。
他已经到了安室透的面前,对方表现出不敢开枪怕误杀他的样子,换成了拳头。
拳头落在黑泽久信拿着刀的手臂上,然后夺走了他的刀。
黑泽久信感受到手一轻,晕乎乎地低头,手心空了。
“我拿到了。”降谷零的声音微不可闻,在他耳边响起。
黑泽久信笑了:“记得赶紧走,波本这个身份你以后应该用不了了,你就把我留在这里吧。”他没有再反抗,任凭安室透把他按倒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组织的人飞速地靠近,医生也赶到了,安室透抿着唇,看着黑泽久信逐渐被人包围,他缓缓地退出人群。
“波本,你要去哪?”有认识他的人奇怪,问了一嘴。
“库拉索不是还没有抓到吗?”安室透耸耸肩,“这边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我了吧。”
“也是,你快去吧,刚才我们的人都来这边了,库拉索那边没什么人,别等下真的让她跑掉了。”对方并没有起疑,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安室透悄悄松了口气,把带血的刀子随意扔在地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东西已经拿到了,他们刚才演的戏只能骗骗基地里四肢发达的组织成员,他必须立刻离开把东西交给上面,他没有办法带着黑泽久信离开,黑泽久信割伤了手腕,与其冒着极大的风险离开,不如先在这里得到治疗,然后静等他们后续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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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公安还是黑泽久信本人,都觉得安室透这种做法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琴酒不会这么觉得。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会议室里的人纳闷地互相对视一眼,拉开门。
暂时在公安保护下躲避的库拉索举着双手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是戴着黑色礼帽,身着黑色风衣,浑身煞气的琴酒。他的□□从库拉索的后脑勺上移开,指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人。
所有人都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掏出枪,警惕地指着琴酒。
“我只想问一句,我的弟弟现在在哪?”琴酒慢条斯理的话语下是浓重的杀气和恶意,“不说,就让他去死。”
景光也是坐在会议桌旁边的一员,他迅速地回答了琴酒的问题:“我们正准备对黑泽久信作出营救,他的位置我们并不知道……”
“——砰”枪声响起,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没有人倒下,琴酒的子弹落在会议桌上,是一个警告。
景光深吸一口气:“请让我把话说完,我们还在解析组织boss的所在地,黑泽久信应该和组织boss在一个地方……”
“还要解析多久。”琴酒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五到十分钟。”另一名公安飞快地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琴酒似乎走到了安室透的身边,附身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拉了出去。
“他想要做什么?”在他走之后才有公安小声问,“我们就这么被威胁?”
“大概是想要知道关于黑泽的事。”景光担忧地看着琴酒离开的方向。
坐在主位上的人回答了另一个问题:“琴酒不会开枪。在救出黑泽先生之前,他都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那救出来之后……或者是没救出来呢?”
景光看了那名公安一眼,淡淡地说:“那我们可能就要再解决一个boss名字是琴酒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