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樱桃酒会不会另外设计让墨镜掉落,那就再说吧,见招拆招。
库拉索久久没有伸手,这一次却不是在犹豫,只是在她和黑泽久信对视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眼睛,总让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什么。
似乎也是在这样黑暗中,一个女人在笑,她低着头,金发碧眼,嘴唇一张一合说着点什么。
“刺啦”房间里的灯光忽得闪了一下,让库拉索从回忆中苏醒,她看着面前稳稳放着的这只手,和修长手指所握住的墨镜,最后还是接了过来,把墨镜戴在了脸上。
柯南见状,悄悄松了口气,担心库拉索会看不清,贴心地打开了手电筒。
墨镜果然如黑泽久信所说,戴上去后眼前的世界就变成了黑白两色,连手术台上的鲜血,都变成了黑色的一大摊。
“很好。”黑泽久信很满意,“我们走吧,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一开始光线明亮,一览无遗,只有白色的墙和手术床,还有一些不明的血迹,并没有什么能藏线索的地方,所以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柯南也是这么认为的,三个人离开房间,顺手把房间门带上。
等等,柯南想到一个问题,刚才……他们好像是四个人进来的?
柯南停下了脚步,发现黑泽久信还在继续往前走,不得不急忙叫住他:“黑泽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黑泽久信的手已经放在下一个房间的把手上了,听闻有点疑惑地转头:“忘记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忘东西。”
话音刚落,那扇刚才被他们关起来的门从内部打开了,琴酒从里面走了出来,皮鞋跟碰撞地面的声音响亮清脆。
昏暗的走廊里,所有人齐齐沉默了两秒。
“你忘了什么?”琴酒问,显然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
黑泽久信眨眨眼:“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快出来。我怎么可能会把哥哥忘了呢?开什么玩笑。”
确实,黑泽久信不可能把自己忘记。琴酒知道。但他也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
“又想去做什么?你以为黑樱桃酒的拙劣把戏能困住我多久?”琴酒缓步走上前,从下至上打量了黑泽久信一番,最后锋锐的视线猛地一转,落在库拉索的脸上。
“想自己去探险,想做不被定义的侦探。”黑泽久信张口就来。
并不好笑。柯南干巴巴地想。
琴酒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黑泽久信所做的一些事情了,于是他越过弟弟,推开房门:“加快速度。”
“你很着急?”黑泽久信问。
“没有,只是怕在这里被你气死。”琴酒冷漠地说。
熟悉的说法,现在的黑泽久信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假装没听见,跟着琴酒走了进去。
柯南怀疑这两个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他和库拉索。
这次的房间有所不同,不是监狱或者手术室,是资料室。
柯南眼睛一亮,觉得这里面肯定藏着些什么,正准备往里面走就被黑泽久信拽住了:“别冲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话说,你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了吗?关于我哥刚才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