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棘手了啊。
如今只能打着时间差想办法解决此事了,他张了张嘴,想找人商议下如何处理。
他环顾下四周,右边第一位的歌女正搓指甲,第二位的剑客和第三位疾医脸色惨白,从坐在那里开始就闭目疗伤。第四位说书人摇头晃脑,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是不是在背书。第五位茶师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品着,活像是来养老的。
左侧第二位谋士挥舞着羽扇,神色高深莫测,像是一切胸有成竹,但花主看得清楚,这家伙是睡着了。
第三位鬼官带着一张鬼面具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块行刑令,周身气息阴寒暴戾,仿佛下一刻就能暴起伤人。
第四位司阴抱着黑白线团,身前还放着一沓纸人,手中一刻不停的测算着八字,似乎正在配阴婚,让人瘆得慌。
第五位祭祀手里拿着罗盘,上面流光溢彩,指针转动不休,她眼观鼻鼻观心坐着,开口就是大凶,闭口就是不详。
一圈看下来,花主心都凉了。
大殿包括他坐了十个人,结果一圈看下来,竟无一能用。
他一时茫然了,原来不复盟都养了一群废物吗?
跑来骗吃骗喝咋滴?
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歌女咳嗽了一声,端端正正地坐着,语气轻柔如同唱歌:“花主,您可以将手上的八卦、咳,情报都放下吗?”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吗?”
花主干笑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将手里一大捧记载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放下,神色纠结难受,像极了看一个故事时,正看到大结局时却被人抢走了书。
他压下心中的难受,将琴师搞得事情没有半点隐瞒全部说了一遍后,看向剑客与疾医:“你二人可还有补充的?”
剑客睁开眼睛,认真的说:“一切如您所言,真实无比,没有要补充的。”
疾医沉吟片刻,神色严肃地提出了一个假设:“先不提顾楼主知道天灾在咱们不复盟遭受的事情后会有何反应,我比较担忧的是,万一那位天灾有孕……”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疾医这人,甚少开口,一开口就放大雷,还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也难怪他能坐在这里了。
花主立刻可怜巴巴看向谋士,谋士:……
无能的大人又想向别人求助。
他抬起羽扇遮住了上扬的嘴角,说:“花主何不将琴师放出来,听听琴师是怎么想的?”
老实说,他想坑琴师很久了,谁让花主最重要的心腹是那家伙呢。
他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谋士微微一笑,霁月风光,看不出半点私心。
花主听到他的提议后,有些蠢蠢欲动,他知道琴师的想法不重要,一切抉择都在他和流光楼手中,可一直追得虐恋情深狗血剧主人公就在身边,让他完全无视不去理会,他抓心挠肺的难受啊。
他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朝歌女道:“放他出来。”
歌女没有任何异议,抬手间,四四方方的囹圄出现在手中。
她左手在囹圄上一拂,耀眼的光芒从囹圄里飞出,落在左侧第一的椅子上,化为琴师的身影。
琴师抱着琴脊背挺直坐在那里,哪怕被禁锢了好几日,风采依旧翩然,如清风朗月,完美无瑕。
他含笑的看向众人,彬彬有礼道:“在下来迟了,失礼了。”
众人:……
齐齐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