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十分干净,夜明珠都镶嵌在墙上,没有半点烟火气息。一张极冰削成的冰床靠在墙角处散发着幽冷寒气,让整个洞府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扶光盘膝坐在冰床上,发丝蔓延上了丝丝缕缕白色的冰霜。
沉浸在意识海中,他化为本体端坐在皇坐上。
女子身穿黑红相间的帝王袍服,头戴十二琉冕冠坐着,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散发着红光的同心结。
同心结乖巧躺着,看上去普普通通,却能让她的分身重创,甚至连生死都被它掌控着。
容娴哼笑一声,别枝真是一个很有想法,也很敢干的一个人。
她任由别枝在分身上做小动作,不过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更顺利,可不代表她会像包子一样,任由别枝那女人欺负。
没有人可以在伤了她之后,完好无损地退去。
她沉下脸,看起来冰冷如极北之地终年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峰,那仅属于高高在上掌控权柄的人才有的风采,只一眼看去,你便清楚她属于那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客,连头发丝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意味。
“该我反击了。”
报仇从来都无比积极,堪称雷厉风行的容娴心神一动,平静无波的意识海翻起惊涛骇浪,她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同心结上狠狠一划,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了一瞬又消失了。
同心结差点被这一道剑气斩成两半,那薄薄的一层红光维系这两方,以缓慢地速度修复着双方愈合。
容娴抬起手准备再划时,恍然响起扶光身受重伤,并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找到同心结并重创它已耗尽了力气。
她眉角眼梢带着浅浅的忧愁,唱念做打道:“我可怜的三哥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被人算计了呢。”
容娴收敛了大部分剑气,仅残余符合扶光修为的剑气围绕着同心结,是不是的指挥剑气上去刺一剑。
她看起来悠闲自在,身处三味居洞天的别枝却不好过了。
别枝警告完江自流后,又从善如流的接受了他的礼物,施施然走到留下,靠在躺椅上欣赏着少年郎们的表现,享受着他们的取悦。
可好景不长,她猛地心口一疼,好似又一个大锤狠狠在心脏锤了一下,将心脏锤个稀巴烂,疼得她大吐了一口血出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密密麻麻好似被针扎一样痛苦从意识中传来,让她无力躺倒在软塌上,连喊都没力气喊出来。
绵延不绝的痛楚让她浑身冷汗淋漓,像是被水淹了一样。
她勉强分出心神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会受到如此强硬的攻击时,残存的剑气从神魂中传出。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怔愣了下,心神一松,剧烈的痛楚又一次袭上心头。
好在一位少年郎第一时间喊来了江自流,江自流一听别枝出事了,神色一凛,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别枝身边。
他伸手按住别枝的手腕,细细探查了下,神色凝重道:“竟然被反噬了。”
他拿出一粒疗伤丹和止痛的丹药塞进别枝口中,见别枝咽下去后,剧烈的喘息渐渐平稳,这才脸色肃然道:“怎么回事,你怎会突然被反噬了,你做了什么?”
别枝失神的躺在软塌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痛苦中回过神。
她艰难地坐起身,嗓音沙哑道:“同心结,被发现了。”
是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