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完全不知道,别枝迟迟不结束这段感情,纯粹是他自己做的太成功了,才导致别枝一直就在他边睡个没完没了。
他每一个举动,甚至细微的表情都狠狠戳中了别枝的审美。
说句糙话,就是戳中了她的xp。
别枝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只怪他演得太成功。
十三日傍晚,在剑客与疾医望眼欲穿里,竹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二人当即结束疗伤,站起身目光炯炯得盯着竹屋。
屋内,容娴脱去外衣,舒服地躺在被窝里。
琴师过去蹭了蹭她的脸,贴贴下。
唉,本体可以偷懒睡觉,他还得出去忽悠人。
他脱掉外衫,扯开衣襟,又把发冠取下,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准备冲上去的剑客与疾医险些一头撞在树上,他们已预料到这一天一夜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真看到琴师这模样时,还是瞳孔地震。
他身形颀长如竹如松,笑容完美的假面上此时更似灼灼春华,淼淼秋水,俊美的宛若九天神祗。
他一头黑色青丝披散在两肩,衣襟大敞着,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再往下还能窥见些许排列紧致而又线条优美的腹肌,漆黑幽深的眼眸似乎因情潮而浮出一层潋滟波光,慵懒中透着骨子里的克制矜贵姿态,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向只有剑的剑客忽然脸红心跳,觉得这场面让人口干舌燥。
他红着脸不吭气了,倒是疾医没有在意这些,在他心里人类只分为能治的、不能治的,连性别都没有。
“天灾呢?”疾医急忙问道,唯恐少楼主被琴师给折腾死了。
琴师不紧不慢地拢好衣服,嗓音暗哑道:“嗯?还活着?”
他不过片刻便整理好了衣着,挽好了长发,看上去竟一丝不苟,不露痕迹。
疾医懒得理他装模作样,再次询问道:“天灾,流光楼少楼主呢?你将她如何了?”
琴师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抬眼看向疾医,那一刹那深邃的瞳孔里流露出的神色近乎居高临下。
“一上来便问这么私密的问题,这么失礼的事情,可不像疾医能干出来的。”琴师没见怎么动作,却好似一阵迅疾的风突兀出现在疾医面前。
他身后的长发被这惯性冲击,在半空乱飞起来,丝丝缕缕拍打在疾医脸颊上,如同妖鬼降世,让人头皮发麻,脊生寒意。
他的面庞与疾医挨的及近,他眉头紧皱,低垂的目光扫过疾医,像是将他的所思所想都一一剖析。
片刻后,他退后了一步,轻轻笑了起来,用彬彬有礼的声音说道:“疾医勿怪,只是我刚与心上人在一起,难免过于敏感。”
疾医咬牙:“无妨。”
琴师听罢,开怀一笑,清艳绝伦的面庞灼灼夺目,仿佛黑夜中冉冉升起的皎皎明月,璀璨风华让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之前不小心伤了二位,还请二位莫要怪罪。毕竟人在愤怒中可以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我只是个小小的琴师,也难逃人性左右。”
剑客在心中嘶吼,你骗鬼呢,你就是故意伤我们的!!
可对上琴师看过来的幽深眼眸,仿佛在说,鲨了你!
剑客一个激灵,干巴巴道:“琴师客气了,这事儿怨不得你,也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琴师对他的识趣满意一笑,目光从疾医额上的细汗中划过,叹息道:“疾医这么紧张,莫非是想与我做过一场?”
疾医深吸一口气,低声下气道:“不敢,不敢。”
压服了二人后,琴师这才心情愉悦道:“少楼主很好,只是有些累了,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