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
“面对强大却欲望和软肋同样清晰的敌人,硬碰硬的成效并不大。”
“可以想,对方最想要什么,最害怕什么。”
“在成长起来或找到方法前,牵制他。”
“别害怕。”维因道,“不要绷得太紧。”
一旦脑中的弦绷得太紧,就会将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敌人的一切,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恐慌,导致自己的灭亡。
忍耐,周旋,直到必胜。
南柃沉默。
此时的客厅只有他们二人。
维因不再说话,显得格外寂静。
南柃垂首,安静地站了许久,不知道听了什么,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直到南枝从卧室出来,“南柃,怎么还没进来。”
南柃这才陡然回神。
“爸爸。”
他突然,特别特别想爸爸。
他连忙跑上前,抱住南枝的腿。
爸爸,真的会那样在意他吗?
他真的,还可以、有办法坚持下去吗?
“刚才在跟维叔叔聊天吗。”南柃俯身将他抱起来。
话说,南柃最近是不是重了点。
南柃抱住他的脖子,犹豫了下点点头。
“明天再继续,该睡觉了。”
南柃轻轻应了一声,“好的爸爸。”
在进卧室前,他回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黑色的眸中情绪晦涩。
好像,有点奇怪。
为什么一个人类要跟他说这种东西?
人类,不会跟一个小孩说这些的话吧。
会被当成一个怪人。
或者精神病。
他那样说。
就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南柃有点郁闷地趴在南枝的肩头。
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父亲的线索。
他也很迫切。
可如果真的找不到父亲呢?
他是不是真的就要同归于尽?
是不是真的,可以试着多坚持坚持。
用不同的方法,用别的方法。
他或许,不能再依赖‘父亲’这个缥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