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柃重新给毛巾用热水洗了一下,走向客厅。
维因已经将浸湿的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的黑色衬衫已经呈现暗色彻底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肌肉的线条。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向南枝,抓起衬衫一角,示意道:“可以脱吗?”
南枝:?
他呆滞了两秒。
脱衣服问他干嘛?
与维因对视片刻,南枝艰难道:
“你,脱呗。”
第19章是他男友
维因应了一声,抬手,缓慢地一颗颗将衬衫的纽扣打开。
顺着他的动作,领口一寸寸敞开,露出胸口的肌肤。
南枝看了两眼,默默收回目光。
直到维因将衬衫完全脱掉放到桌上。
随后看了眼南枝的位置,走到他面前的沙发那儿坐下。
他挺直脊背,略微湿润的头发也顺着动作滑下来。
像是更方便擦拭。
南枝站在他身后,拿着手里的毛巾,动作略显僵硬。
本来这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衣服湿了,脱掉,擦头发。
可在维因问出那句‘可以吗’之后,仿佛就变了味儿。
好像他们两个男人之间脱衣服是一件很微妙的事。
安静片刻。
错觉。
南枝挥开脑中胡乱的念头,毛巾覆上维因的发梢,缓慢擦拭。
维因的头发有些长,已经超过肩胛骨许多。
头发的颜色很黑,几乎和他的眼睛一样。
南枝擦着,手偶尔触碰到湿凉的头发,不知怎么的,竟感觉触感有些诡异。
滑得出奇,像蛇一样?
这个念头一出,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乱想。
说来,他一个男人居然留了那么长的头发,像他的家庭,应该有专门的人打理吧。
维因顶上的头发湿了大片,下面的稍微好些。
擦干后最好还是吹一下,等晚上回去还要洗洗才行。
居然淋成这样
南枝看着头发上的水珠,不禁想到餐桌上的蛋糕。
居然会专门送蛋糕过来,是怎么发现他想买的?
他应该没说过。
顶多车子路过时看了眼。
而且,买的是草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