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盯着他的玄枵忽然抓住他作乱的手指,紧接着笑了一声,伸手掐住他脸颊,叫他嘴唇像是小鸭子一样翘起,动弹不得疑惑地“唔”了一声。
玄枵和宁祐眼睛对视,笑意渐渐消失,他松开手,忽然有一种冲动,然后便遵循了这股冲动,轻轻吻上去,唇贴着唇,宁祐乖乖地任他厮磨。
“这时候倒是不挠人……”玄枵在唇齿间含糊地笑了一声,他退开一点,拇指按上对方沾着水渍的唇,手指挑开牙齿,挨个检查,“牙长得很健康啊,小狗。”
宁祐想合上嘴,却不想咬到他,只好呆呆张着嘴,玄枵在他犬齿上摩挲,有钝钝的痛感,他喉咙里发出震动的、带笑的气声,又低下头,舌尖探入——
“等、我靠!”
玄枵忽然停下,骂了一声。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他带着血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变为彻底的黑色,原本轻佻带笑的嘴角逐渐放下,神情变得愠怒,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显然气得不轻。
宁祐茫然地动了动,忽然道:“濯尔清……”
他认得出来。刚结束闭关拿回身体掌控权的濯尔清,闻言神色骤然柔和下来:“嗯。”
大概是醉酒了发热贪凉,宁祐把脸贴到他泛凉的脖颈,濯尔清手足僵硬,不敢碰他又怕他乱动摔着,只能虚虚揽着他。
他好像说了什么,濯尔清没有听清,发出疑问的气音。
少年于是有点不满地往上,把脸贴着他的脸,凑近了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
他醉得神志不清,与濯尔清近乎嘴唇相贴,讲话时轻微的气流和酒味都能清晰感知。
可怜的仙首只能僵硬地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带着疑问的“嗯”。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清,现在只是盯着对方发红的唇和若隐若现的犬齿,手指还残留痒意,而脑子里,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混乱的想法。
一会是,他好像比想象中要小;一会又想,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就算是醉酒也太轻薄;再过一会,又想对方会不会有点冷……不对,怎么还是和小狗时候一样,暖烘烘、热乎乎的,在他手掌下格外明显。
他竭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过一会却总是会回到对方带着酒香的、柔软的唇,圆润、带着湿意的唇珠,开合间若隐若现的牙齿和舌尖。
“你自诩正人君子,看来也不过如此。虚伪。”识海里玄枵正冷嘲热讽,“不如你放我出去……”
濯尔清本该一如既往视他为无物,这次却冷冷回了:“放你出来做什么?继续轻贱他?”
“怎么能叫轻贱?”心魔大笑起来,“我只是带他体验下世间欢爱情欲的快乐。”
濯尔清下颌发紧,流露出怒意,却被宁祐打断。
对方好像还在说话,这一次比之前都清晰,濯尔清回过神,轻轻问:“什么,还记得什么?”
身上的少年于是用湿润的、带着醉意的黑眼睛注视着他,慢慢重复了一遍:
“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南下的时候……去过……吗?”
“你还记得……”
什么?濯尔清下意识仔细去听,可惜少年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便撑不住摔在他颈侧,然后蜷缩在他身上,疲惫而安静地睡着了。
濯尔清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指,挑开对方柔软的、微肿的唇,轻轻按住了那一直分外显眼的犬齿,有钝钝的疼痛传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如被火燎到一样仓促收回手,别开了视线。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