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词:“?”
周政业:“我去刷牙。”
简初词:“…………”
里里外外刷了三遍,周政业才红着脸站在他面前。
简初词:“……”
都二十岁了,怎么还像纯情高中生。
简初词:“等我一下,我也刷。”
牙刷袋从手心扯走,人被压在墙边,控制到胸前。
周政业:“不用,我不嫌。”
“那你也不用刷,我也不……唔。”
发凉的甜薄荷味,黏着水渍,一并压近简初词嘴唇。
恋爱以后,简初词也曾幻想过亲吻,但并不像这种感觉。平日里温柔的人,正在他唇边横冲直闯,生疏又急切。
简初词正欲求饶,却被堵住了唇,挣扎都没机会。
终于察觉到他的不适,周政业松开嘴,放了人:“怎么了?”
“好疼。”简初词嘴唇要失去知觉。
周政业远离他:“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刚松开的身体又被简初词抱回去,缠着他的脖子:“所以,能不能轻一点?”
周政业怔住:“还来吗?”
简初词舔着嘴唇:“不给了吗?”
“给。”
周政业犹豫了片刻,才舍得压上去。
缓慢触碰的吻,只有嘴唇和牙齿的简单触碰,但也吻得难舍难分,对于初次亲吻的彼此,已经是最大的热烈。
贪婪又上瘾。
简初词仰着脖子,夺取薄荷味的呼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楼下的情侣每晚都藏在墙角、楼道和小树林里,紧紧抱在一起,吻得情不自禁。
周政业极度小心,舌尖在唇边试探,感受到他的喜欢,才敢伸进来,小心翼翼亲吻。
可嘴唇有多温柔,手臂就有成倍多的力气,简初词被抱起,悬挂在他身体上。
人性的本能鼓在小腹,烫得简初词浑身发麻,他错开了身体,又被压紧。
也许是到了极限,周政业放开人,经过努力,才舍得从简初词视线里移开:“我去洗手间。”
“别去。”简初词拉住人,“我帮你。”
“小词,你……”
“让我试试。”
指尖探进裤腰边,简初词望向他的脸:“我没做过,不太会,你别嫌弃。”
周政业眼睛里,是信任无比。
深灰色布料脱离了双腿,挂在简初词小臂,亲眼所见总能带来不可思议的惊喜。即便同为男性,还是会被美好的身体所吸引,不管是胸肌腹肌,还是握在手上的,最私密的物品。
简初词能轻易握住不足一厘米的铅笔、水彩笔或者油画笔,但超出多倍的尺寸让他招架不来,手忙脚乱。
何况,他连自己都没帮过。
周政业把人抱紧,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小词,继续,快一点。”
人总是贪婪的,短暂愉悦并不满足,只想拥有更多,周政业的五指覆盖在简初词手背,像操纵摇杆,驱使他更进一步。
简初词喉头轻颤,用力咬紧,感受着舌尖在他耳边滑出的半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