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不舒服叫我。”
周政业闭着眼,喉咙在动:“痒。”
“这里吗?”简初词贴在左胸口,关灯前,这个位置很红。
周政业没说,主动上手。
“别抓。”简初词把手压回去,拿来毛巾,帮他擦身体。
沾着温水的棉布,从颈前划过肩膀,胸膛,腹肌,缓慢往下。温水蹭过的瞬间,红疹稍有缓解,随后继续泛红。
简初词的注意力放在身体,不代表感受不到眼神。醉酒的男人很容易读懂,余光里,都是对欲。望的解读。
就算没有眼神,生理反应也显而易见。
简初词难为情,脸红了大片:“要不,我帮你弄弄。”
毛巾被夺走,周政业翻身压下,人类本能随之涌出。酒精和薄荷味扑进他颈间,手往裤腰塞了大半。
“不行,你现在这样对身体不好。”简初词把人按回去,“我帮你,一样可以。”
……
结婚多年,简初词也没太多经验。第一次帮忙还是大学那会儿,他不敢睁眼,要周政业辅助才行。
历史重演,简初词被吻得浑身无力,掌心包裹胀热本体,本该他亲力亲为,到最后,好像自己才是醉酒发烧过敏的那个。
贪得无厌地亲吻,毫无节制地帮助。
……
睡到下午,简初词惊醒,被子是热的,身边空空如也。
简初词挣扎着起来,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正准备打电话,床头粘着张便签。
【赶飞机,早饭热了再吃。】
简初词盘坐在床上,捏着纸边,头栽进枕头里。
像热恋新婚,昨晚的经历挥之不去,羞耻懊恼又难为情。
帮不好就算了,怎么还让周政业帮自己也弄了。衣服蹭脏,床单也湿了,连手都是他给擦的。
简初词团紧身体,藏进被窝。
丢死人了。
自我排解完毕,简初词把馄饨放进微波炉,划开手机,给周政业发消息。
「好点没有,红疹退了吗?」
消息立即有回复。
老公:「【图】」
「到了?」
老公:「嗯,开会的路上。」
「这么快到美国了?」
老公:「在沪市,临时有会,开完去。」
「嗯,那你忙。」
聊完几句,简初词返回来看照片。
周政业解开领带和前两颗纽扣,偏头仰着脖子,从下面的角度拍自己。
红疹已经消失,喉结轻微破皮,侧颈有吻咬的痕迹,昨晚太激动,没能控制力度。
简初词眉心跟电击似的,脸胀得像发酵过度,怎么弄成了这样。
照片环境是车内,应该在去开会的路上。
「领带扣子,弄好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