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的,不用刀。”
他淡声哄了她一句,虽无多少柔情,但足够让洛云姝惊讶,她抬眸看向姬君凌。青年眸光微寒,没有任何与“哄”相符的神情。
不妙的预感滋生出。
她凝眸不瞬目地看着转身将匕首挂回壁上的姬君凌。
他打开了那个箱子,从中取出一条黑色长鞭,待鞭子摩挲过洛云姝肌肤,她才知晓那鞭子和寻常鞭子不同,不知用什么动物的筋编织而成,贴上时柔韧不似寻常鞭子那样粗糙。
他横着鞭子,因编织而生的凹凸棱角摩挲过一双痣。
洛云姝失声惊呼出声。
她总算体会到了受蛇刑的折磨,姬君凌手中鞭子上下轻扫,每扫一下,她就咬牙哼了一声。
在她多次讨饶后,姬君凌总算放过被磨得可怜直颤的一对。可并未好上多少,卷起的鞭子来到她唇畔,极有韧劲的鞭子往两边轻轻一拨。
洛云姝唇间抿着的糖丸被他勾出来,肆意地碾压。
洛云姝只觉得自己要和那粒糖丸一样融化,她踩在地上的脚尖绷得蜷起,无所适从地抬起脚又落下。
燥意要把她逼疯,她闭上眼,后背不安地蹭着木桩。
“别动,您会破皮。”
姬君凌在她的不安和渴燥达到顶峰时出声提醒她。
洛云姝恍惚地睁开眼,眼尾绯红,桃花目一片泪意盈盈,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我难受……”
洛云姝带着颤音,楚楚可怜。难受是真的,可怜……是装的。
不得不承认,姬君凌就像带着某种毒性,她被他勾出了火,心里的火和身体里的齐齐燃烧。
再不浇灭,她真的会疯。
之前旷了几年,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上次一旦破了一道口子,比以往更汹涌的渴念涌上。
只有姬君凌才能浇灭。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一双眼早已诉诸一切。
姬君凌走近了一步,二人离得很近,他看着她含着希冀和泪意的一双眸子,目光极复杂。
手中的长鞭仍在轻碾。
洛云姝眼中泪意泛得更多了,甚至低声道:“姬君凌……”
姬君凌轻叹了一声。
啪嗒,他扔掉黑色的长鞭,而后转身回到箱子前,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一触到他的手,便开始以极其细微的幅度嗡动。
洛云姝曾听说过此物,可它出现在姬君凌手中,实在是……
算了,铃铛也不是可以。
她放不下颜面求他。
姬君凌读懂了她的目光,依旧清冷的眸光中映着烛火,为密室增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危险。他捏着铃铛倾近,将其塞入洛云姝嘴里。
“嘶……”
铃铛筛糠似地在洛云姝口中狂抖,她越挣扎,它抖得越厉害,思绪也跟筛下的糠一样散落。
周遭一切都察觉不到了。
只觉得过了极为漫长的时光,中途姬君凌还拾起她的外袍,塞到她的背后避免她的背磨坏。
洛云姝清醒几分,看到他清俊眉眼,思绪忽地凝滞,她停下了失去了理智的挣扎,嘴里铃铛忽然没适才那样令人神魂破碎,仿佛失了劲力。
不是铃铛不好了。
是她,她想要更多的。
她含着被折磨出的眼泪,眼巴巴地盯着姬君凌的目光。
姬君凌靠近了些许,和她心贴着心,察觉他靠近时,她的心跳骤然疯狂,和她此刻的目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