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
跟她查到的不一样?不是来告纯奉君的状?皇帝不信柳塘风没有告诉琅儿,但是琅儿怎么说的跟她想的不一样?
难不成有她没查出来的地方?神色不明的扫了眼飞英,飞英无奈又绝望,根本没这回事啊,她查了这事绝对和琅王殿下没关系,这母女两人,都可着她一个人坑吗?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棠溪琅说的有一定道理,怎么中午她同意下旨将人赐给琅儿,晚上人就死了,这事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啊。
“芙蓉,你怎么说?”
芙蓉崩溃的地方就在这里,他根本没办法去辩解琅王说的话,但是能承认吗?害琅王的下场和帮纯奉君犯罪,竟然不知道哪个更严重。
棠溪琅在皇宫多年,看的最清楚的一件事,身份低的人,命不值钱,若是害了柳塘风,她不确定能讨回公道,万一母帝宠爱纯奉君,认为密药这事是两人情趣呢?
还不如将由头揽到自己的身上,拖泥带水,拔出芙蓉和纯奉君,既然人已经得罪死了,就不能放过他。
棠溪琅担忧的看着皇帝:“母帝,暗恨儿臣不要紧,但是芙蓉伺候纯奉君,纯奉君又侍奉您左右,今日芙蓉能因私恨搞到禁药害儿臣,殊不知若是哪日对您不满………”
“母帝!请您招来御医把平安脉,圣体不容损伤啊!”
皇帝:“………”
她怎么跟不上发展呢?按她想的,琅儿抓到了纯奉君的把柄,捉到了现行又有人证,找她做主,只等一告状,自己就可以唰唰一顿批,罚的罚惩的惩。
让琅儿看一看她这个母帝的威严和深明大义。
现在骑虎难下,皇帝也不好说自己什么都知道,查了没事,只好咳嗽一声:“飞英。”
飞英意会,立马惊慌严肃的呼喊:“陛下!是,陛下,仆这就去请御医来。”
匆匆跑远了,内心松了口气,不要揪着她就好。
棠溪琅不知道皇帝把握全局,加上确实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被药物影响,上前几步:“母帝,您每日平安脉有严格落实吗?”
皇帝看到她饱含关切和担忧的眼神,柔和了眉眼,安慰的笑着:“朕没事,没有不妥,晨起刚请过平安脉,琅儿不必担心。”
棠溪琅确定她早上请过脉,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太好了。”
她深知自己选择美好的生活都来自于母帝,是最希望皇帝能长命百岁的人,太子姐姐上位和母帝在位都不一样。
很快御医就来了,路上被飞英提醒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严肃谨慎的对着皇帝查了又查,看了又看,架势十足,在皇帝眉头抽动,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笑着退下:“回禀陛下,您的龙体安康健壮,只是肩颈有些劳损,长期保养即可。”
皇帝笑着看棠溪琅:“这下放心了吧?”
棠溪琅点头,肃穆行礼:“儿臣惟愿陛下龙体康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下子,搞的殿中所有人,都跪下行礼,重复喊琅王殿下的话,宫外的守卫不明所以,也跪下行礼,一时之间,万岁的声音荡出去很远。
给皇帝感动的不行,亲自走下来扶起棠溪琅,拍着她的肩膀,十分欣慰:“琅儿纯孝,朕自然不能令琅儿失望。”
这种事情,其实皇帝也不少见,总有大臣仆从拍她的马屁,祝她长命万岁,以往她都嗤之以鼻,哈哈笑着就揭过去。
但这次不一样啊,首先事出有因,琅儿是真的担心她身体欠佳,再则琅儿才十六岁,她却觉得一下子长大,懂事了很多,皇帝极为感慨。
这下看犯错的人更不顺眼了。
“胆敢对琅王殿下不利,赐千刀万剐,夷三族。”
芙蓉惊恐,千刀万剐,是活着受罪啊,自己犯错受罪也认了,但是他一人牵连三族,比死了还令他胆寒。
棠溪琅手指抖了一下,头皮发麻人也有些僵硬,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睛冷冷的看向失语失魂的芙蓉,这可不行啊。
“芙蓉,你的族人因你一己之私,谋害皇子而获罪,你认还是不认?”
芙蓉心如死灰,半晌才反应过来听到的话,陛下下旨,他怎么能不认?
忽的看向棠溪琅,对上她幽深的视线:“陛下!仆犯下滔天大罪,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但是仆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是为了谋害皇子啊陛下,仆的族人是无辜的!”
在这种时刻,芙蓉开窍了,眼睛炯炯有神:“谋害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给仆十个胆子,仆也不敢,仆一开始针对的,只有柳小郎一人,不是因为他赐给殿下害他,仆上午就将柳小郎捂晕过去推到湖里。”
对啊,只要他没有谋害皇子,就牵连不到族人,横竖都是死。
芙蓉被这样一吓一呵,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