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漩涡,让人不自觉深陷,无法逃脱。
宗乐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很久。
记忆被拉回,她上次听到柏琛唱歌,还是几年前的某一晚。
她做噩梦久久不能安眠,吃药也没辙,当时温以宁和柏予锦都吓坏了。
知名医生柏予锦都束手无策,柏琛却说,他有办法。
宗乐看着柏琛,心中惊讶。
“?!”她为什么不能睡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爸爸妈妈的离世。
父母的突然离世让宗乐很早就没有了亲人,纵使温以宁柏予锦对她很好,可她任然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那种安全感,她很早就没有了。
自从9岁那年宗乐的父母去世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好觉。
夜晚对她来说,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最痛苦的。
没有人会爱她。
可9岁的那一晚,是宗乐睡的最香的一晚。
她的睡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了。
那一夜,柏琛坐在他的床边,在她的耳边用粤语轻轻唱着一首歌,
“……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富士山下》
很快,宗乐便进入了熟睡。
KTV那夜散场时,阮雪柠叫她等下自己,她有话要和她说,柏琛便先去外面热车等宗乐。
阮雪柠跟她说了很多话,或许是因为喝了酒,醉了的缘故。
宗乐第一次见阮雪柠这般无奈痛苦却又在强撑不表现出来,可酒精的作用让她不得不撕碎掩饰。
宗乐坐在阮雪柠的身边,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宗乐本要拦着她,别喝太多。
阮雪柠没被拦着,打着嗝笑着说,“没事我没醉。你不喝嘛?”她将一瓶易拉罐果酒送到宗乐眼前问她。
宗乐摇摇头拒绝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