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舟站起身,警告道:“收回你们的眼睛。”
然而,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那桌上的四个和尚依旧在看。越看越怒目圆睁,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们咬牙切齿,似乎下一秒就打算扑上来决斗一样。
由于此情此景过于抽象,已经超出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范畴了,所以陈馥野干脆:“?”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和尚:“敢问,你就是昨日那个打败了断臂华山剑士的人吗?”
陈馥野:“我是。”
“你知道,他称作华山剑士,只是因为他从华山而来,并不是因为他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吧?”和尚的声音低沉且凶狠,缓缓问道。
陈馥野:“我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就跟他打了一架而已……”
和尚:“那你知道,洒家四人都是从嵩山来的吗?”
陈馥野:“这个倒是看得出来……”
和尚:“那你还知道,在门派论剑的四分之一决赛上,我们嵩山输给了武当山吗?”
陈馥野:“隐隐约约有听说过……”
和尚:“那你知道,最后的门派论剑,即将在武当派‘和平武僧’游天磊,青城山派‘降魔霹雳火’蒙薇歌,昆仑派‘龙潭绝凶之恶虎’曾远,以及南海剑派‘佚名’郜忆丹四人中决出魁首吗?”
陈馥野:“这个我知道是知道……”
和尚:“那你知道……”
金芸心:“停停停,无意冒犯,但是这位长老你究竟想问什么啊?当我们的选手是百度百科吗?”
和尚双手合十,来了一个非常凶恶的:“阿弥陀佛。”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么,洒家无再需多言!”
陈馥野:“……”
陈馥野:“不是你话说到哪里了怎么就无需多言了??”
说话间,菜已经上了。
三小只肚子饿了,立马拿起筷子,跟看热闹似的一边围观一边大快朵颐。
和尚用死亡威胁的语气道:“洒家有一个请求。”
陈馥野:“你确定你这样是在请求吗。”
和尚:“确定。这个请求,是为了我们四人,为了你,为了你们,也是为了嵩山,更是为了大明的武林!”
陈馥野:“哦。”
“洒家在此,以洒家的二百斤禅杖作谢礼,请求您务必要在最后的江湖与门派对决中,击败游天磊!”和尚说。
闻言,陈馥野的下巴险些掉下来:“鲁智深的禅杖才六十二斤,你的禅杖两百斤??”
和尚:“对,所以洒家拿不动它。送出去了洒家回师门也轻松些,哈哈哈。”
大家:“……”
陈馥野问:“可是,你怎么确定武当山的那个游天磊会在门派对决中胜出呢?”
和尚捏紧了拳头,愤怒地一捶桌子,整个小餐馆都为之震了一震。
“既然游天磊能击败我,那么,想必他饭武学造诣已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青城派的蒙薇歌一心只有名利,却并未发现她的暗器石弹已经全部用完;昆仑派的曾远在黄山上水土不服,现在正在屋中呕吐,已成了病老虎;而那个什么南海剑派,洒家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必只是靠了些阴暗手段,大战定要出丑。因此,这样看来,游天磊是不胜也得胜啊。”
陈馥野:“哦。”
陈馥野:“话说,你的禅杖值钱吗?”
和尚说:“呵呵,洒家的禅杖可是由金刚木和玄铁打造的力量神器,嵩山文罗大师亲自开光,世间仅此一把,你说值钱不值钱?”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又一定能在江湖对决中胜出呢?”陈馥野问,“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找要跟我对决的那个人?”
和尚:“这位施主还请不要妄自菲薄。那日你与那断臂华山剑士在台上比武,着实令我大开眼界——我虽然无法分辨清你师从何门,但我可以看出来的,你的武艺简直是出神入化,水到渠成。游弋有如惊龙之姿,收放如入无人之境。施主你仅仅使用一条长棍,就能轻松破解那华山剑士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招。我在台下看时,不免暗自赞叹,像施主这样的高手,想要拿下江湖对决的魁首,实在是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啊。那些江湖人士纵使名声吹得再响亮,也终究不是施主你的对手。”
被他吹捧了一番,陈馥野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尽量赢哈。”
“我们向武当山复仇的希望,就都寄托在施主您身上了。”和尚说,“看看我们恳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