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野走进来的时候,陈秋锦骑在娄进的肩上,两口子正在勤劳地给天花板上的雕栏刷漆。
“……”
看见自己,陈秋锦非常惊喜,“啪”的一声用巴掌拍在了娄进头顶,说:“姓娄的,快看看谁来了!”
于是娄进驼着她转了个身,也看到了自己。
“竟然是大小姐!”娄进也很惊喜,连忙走近两步,就要行礼。
姑母陈秋锦一下子便从娄进的身下跳了下来,稳稳落地,将她搂进怀里,又是抱又是亲:“这可真是想死姑姑我了!馥儿要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我和我家的就不在这里刷什么破漆了。”
娄进在一边笑容满面,也搭腔:“就是啊,大小姐,但凡打个招呼,那姑姑和姑父肯定得好好招待你,哪里犯得着大小姐跑这顶楼来找。”
“情况紧急。”决定先忽略他们的溺爱,陈馥野开门见山道,“我有个重要的东西,需要姑姑姑父替我保管。”
听她这么一说,陈秋锦立刻收敛了笑容,神情严肃起来。
“馥儿说的这件东西,是何物?”
陈馥野将青铜案放在了她的桌案上,掀开布。
“就是这个。”陈馥野说,“似乎是被朝廷的某个重臣,也可能是被一方豪贾看上,想要据为己有。”
陈秋锦和娄进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这尊青铜案上。
“这是我的友人在滇国游历时,在苍山中偶然所得。并且,这个物件价值连城,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意义。原本想当成古董物件出售,奈何对方蛮不讲理,妄想不出一分一毫强夺。”陈馥野继续道,“我认为,光凭这番流氓想法,也绝不可让那人得逞。”
闻言,陈秋锦微微眯起双眼,点点头:“嗯,姑姑明白馥儿的意思了。”
她转过眼眸,看向娄进,问:“姓娄的,发什么愣呢?”
姑父的娄进并未立刻言语,而是紧紧地盯着这尊青铜案。
“大小姐。”他开口道,“您方才说,这尊青铜案,是在滇国的苍山上找到的?”
陈馥野点头:“嗯,一半是在苍山的古墓中,还有一半是从武林门派中收集来的。”
娄进皱起眉头,若有思索,绕着这尊青铜案走了两圈,然后拿起了其中一半。
他将这一半青铜案举起来,抬手。
恰好这揽云声楼的顶层,有着毫不遮掩天光的巨大阳台,昼光刺下,将青铜案身上的雕刻花纹,照得十分清晰。
“这难道是……”娄进不敢置信道,“传说中纳西族黑暗大祭司阿索阿伦在玉龙雪山的冷焰中所锻造的至尊魔案?!”
陈秋锦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什么?至尊魔案!?”
陈馥野:“……”
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啊?
怎么每次有什么东西都就她不知道。
陈馥野:“呃,哎,算了,你说是就是吧姑父。”
“真是没想到,至尊魔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现世。”娄进缓缓放下青铜案,神色肃穆,看向陈馥野,问道,“大小姐,您所说的那个远在滇国的友人,近期可有与您联系啊?”
陈馥野一想:嗯?还真有。
说来也巧……
这趟过来,她正是打算顺便把房守仁那段关于抚仙湖的故事,问一问姑父的。毕竟她陈家的航海业占了半壁江山,对于这种水上的奇闻异象,肯定是有所了解。
于是,陈馥野便将抚仙湖的事情告诉了他。
一听完,娄进顿时魂不守舍,牵起陈秋锦的手说:“秋锦啊,这可如何是好?”
陈秋锦紧皱眉头,不忍看他,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如何是好?你还问我如何是好?!”
陈馥野:“?”
这是什么突然插入的情景剧?
“听大小姐所说,看来那抚仙湖下的古殿,果然要重见天日了。”娄进说,“先是至尊魔案现世,现在就连抚仙古城也主动以面目示人。看来我不得不去了啊。”
陈秋锦一拍他的胸膛,“梆”的一声:“那就去吧,姓娄的啊!”
陈馥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