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
河边有座椅,坐下来,陈馥野顺便把今日的奇闻逸事统统说了一遍。
金芸心听得一愣一愣。
“你等等,我理理。”她说。
“首先,你碰到了那个叫十七夜月龙之介的武士,因为海难漂泊到金陵,只为攒钱坐船回日本?”
陈馥野点头:“没错。”
“然后,我们的那尊青铜案被某个大人物看上了,现在想分文不花抢走?”
“是的。”
“最后,你姑父竟然知道关于抚仙湖下古殿的传说,而且他现在已经带人上路,去云南捞房守仁了??”
陈馥野:“就是这样。”
“哇。”金芸心若有所思点点头,总结出一句,“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我们还是吃榴莲吧。”
想到了什么,陈馥野问:“不过你说,龙之介的这个榴莲,又是从哪里来的?”
金芸心:“……”
“那你继续想,我先吃了。”
确实,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
次日早上,袁捕头来了。
他跟个报时的布谷鸟一样,喜滋滋说:“诸位商友请注意,距离圣上亲临我应天府,还有五天!”
身后跟着的两个小捕快连忙:“都愣着干什么?鼓掌啊!”
大家只好鼓了一下。
陈馥野怀疑,一直到皇上来之前,每天早上他都会有这么一出。
袁捕头又简单宣布了一下最近秦淮水街的安全事宜,比如防火防盗之类的,随后便带着小捕快继续去巡街了。
缩回脑袋,继续准备各类茶饮的材料,江灵问:“那皇上来了,咱们能见到他吗?”
“这个还真说不准。”金芸心回答,“在我这个身份的记忆里,每次有什么大人物要造访金陵,秦淮水街是必定要来看的,秦淮河、太学、夫子庙一条龙呗,那朱翊钧要来,很可能也会从这里走。”
“你想见到他干什么?”陈馥野问。
“朱翊钧诶!”江灵莫名激动,“你们看,今年是1580年对吧,那他才十七岁,这可是十七岁的朱翊钧诶!”
金芸心害怕道:“姐,你不会连皇上也追吧?”
江灵倒是理直气壮:“那有什么,别忘了,现在这可是把所有公众人物都当成明星追捧的世界观,董其昌是新生代顶流,马湘兰都是45后大花了,追个皇上有什么奇怪的?”
陈馥野一想,竟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差点就被她忽悠进去了。
结果矛头就指向了自己。
江灵:“那如果有机会的话,小花你能和朱翊钧同框一下给我看吗?”
陈馥野:“?”
“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江灵拿着勺子直敲锅沿,“你想想你们祖上,你再想想你们现在!天呐,要不是你们家隐姓埋名,不让你抛头露面,我都不敢想象会有多好磕!”
陈馥野:“……”
“你知道如果我抛头露面,我的脑袋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江灵点头:“嗯,知道。”
“那你知道你作为我
的好友,你的脑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嗯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