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莘怎么诱哄,林鹤都不肯松手,被说烦了,莘手里的东西直接被他打飞了出去,盒子狠狠撞到墙上,里面的针头药剂瓶散落一地。
“林鹤!”莘气势汹汹,语气有点冲。
腰间手臂松了松,但没完全松开。
手中没了盒子,莘索性在他怀里转了个方向。
他看到林鹤眼眶微红,倔强执着:“不。”
齐全了。
莘面无表情地想。
怎么能有人既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又哭哭唧唧一脸可怜的啊。
比三岁不到的虫崽还可恶!
虫崽他至少可以随意揍。
硬气了一秒不到的雌虫开始哄红了眼圈的alpha。
他把自己更贴合地嵌进林鹤怀里,屈起的手指放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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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情况怎么样了?林鹤他……呃……”
通讯被接起的时候,吴曜才训完偷偷倒药的温疏月。
他一边点开光脑一边回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看着光屏中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死死噤声魂飞魄散。
乍一看简直分不清谁才是有病的那个。
看着面色虚浮的莘,他为数不多的医德与良知缓缓冒了上来。
吴曜迟疑着问:“他没有趁着易感期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你可千万不能看他可怜就顺着他,我昨天果然应该把他打晕再走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beta放在alpha身边确实……”
“没有。”莘打断他的奇怪话语,默默把滑落肩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看起来不太可信。
吴曜一边说着“好吧”,一边决定今天的药里势必要多配点安眠的药。
“他今天有稍微理智一点点吗?”
“没有。”
“今天早上有一个科研主题项目汇报,我晚点过来。”
“好。”
光屏消失在空中,莘转向床上哪怕熟睡着都不肯松手的人,昨晚只发生了一点点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莘发现林鹤留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力一段时间就消散了。
但消散了后,林鹤就会无意识地把他抱得更紧。
原本只是虚虚环着腰,那一瞬间的力度彻底将莘闹醒了。
他被紧紧箍在怀里,衣物摩擦间生出灼热温度。原本宽松的距离因为男人突然收紧的手臂,几乎到了脸贴脸的程度,彼此的鼻息顺着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莘无心入睡,只好近距离凝视起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