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炽烈的阳光穿着一层薄薄的窗帘,炙烤着蜷成一团的被子和其下咕扭咕扭的懒虫。
“起床啦!新城队员。太阳马上晒屁股啦!”温暖的被褥被粗暴地揭开,幕后主使者却“呀”地尖叫了一声,慌乱地别过了视线。
“你你你你!怎么…咳…没穿衣服。”一头及腰的焰红色长发束成马尾,随着少女扭头俏皮地一甩一甩,半张白皙的小脸灿若红霞,泛着微粉的腮帮子轻轻嘟起,活泼灵动的声音略有些尴尬。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正状似不好意思地望向远方,却又沽溜沽溜打转着,时不时瞥向掀开的被窝两眼。
“好啦,袖茜姐,我要换衣服了。”挠着一头鸡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扰了清梦的少年颇有些无奈地抢回被褥。“我洗漱完就去吃早饭。”
“咳咳,你知道就好。”视线恋恋不舍地停在他撑起的胯间,像被人用魔法停滞了时间,苏袖茜花了约十多秒才终于完成了转身这个困难的动作,逃也似地跑出他的房间。
……
“原来是梦啊。”
苏新城揉了揉惺忪的睡脸,抹去了嘴角的笑意,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
相比同学略显老成,或者说沉稳的面容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痕迹,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也才十八岁,刚上高二。
梦中的红发少女叫苏袖茜,是他的表姐。
两家关系不错,自儿时起,两人就狼狈为奸,乃至于寒暑假都腻在一起打打闹闹。
大了他不过两三个月的表姐自从和他一起看了某部特摄剧后,就常以“新城队员”这个称呼来戏弄他。
不过……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青春期使少年少女们变得敏感多变,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已经记不清,从何时开始,那个黏着他一口一个“新城队员”的表姐,和他渐渐疏远,乃至于对他产生了厌恶。
并不是仅仅如此。
曾经,他总会等在家门口旁的小巷,直到被苏袖茜温暖的臂弯拥入怀。
那一瞬间的甜腻触感,每每回忆起,融化蜜糖般的芬芳就仿佛要沁入鼻尖,心灵随之莫名地悸动。
直到长大一些,或许就在不久前,那纠缠着心脏的朦胧情感终于显现了具体的形状——他喜欢苏袖茜,他喜欢那个尽管看起来大大咧咧,还会给他起种各样的绰号,但其实温柔而善良的女孩——他的表姐。
封闭的情感在压抑中扭曲成了阴暗的欲望,受限于俗世的规则,一直潜伏在心底,这也很正常。
只要控制好心灵幽暗处的猛兽,不任由它毁坏社会的秩序公德,就仍然可被称为一个完整的健全的人。
“现在,我有了它。”
苏新城攥紧了手里握了一夜的笔记本,封皮上銮金色的“心海出品”仍浸着些许汗渍。
只要在空白的扉页写上对方的名字,就能修改对方的认知,将笔记本卖给他的老人是这样说的。
明明是如此荒诞无稽的玩笑话,却仿佛带着某种让他无法自拔的魔力。
“钱?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等价交换,拿出足够价值的东西和我交换吧,桀桀。”
“情感,梦想,只要你能想到的一切都可以。”
“不知道?那就由我来挑选吧。”将脸藏在兜帽中阴恻恻地笑着,老人用枯朽的指节轻轻勾画文字。
“作为交换,我只会取走它的一半,实在是相当公道的价格了对吧?”
“无所谓,那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苏新城拿起了笔记本,转身便走。
……
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叼着,苏新城在早自习之前赶到了教室门口。
他总喜欢在教室门口前翻找一下书包,把要交的作业先整理好,并不是他喜欢门口的冷风,而是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隔壁教室里苏袖茜的座位。
不过两三年,那个活泼可爱的苏袖茜已然出落成国色天香的美人,前凸后翘的娇躯释一颦一笑间都自然地释放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玫红色的马尾稍稍掩去她美好的娇躯,但怎么也遮不住纯洁的白色校服下,被少女胸前丰软紧紧勒出的色情形状。
盈盈一握的曼妙柳腰不添分毫赘肉,几乎要让人怀疑怎么能托举住那对饱满挺翘的乳房。
视线下移,黑色百褶裙与过膝的白丝长袜勾勒出诱人的绝对领域,浑圆的翘臀,纤软的大腿微妙地维持着少女精致无暇的身体曲线,裸露的肌肤白皙莹润更胜凝脂。
隐于白袜的小腿修长而完美,腿肚细腻的白丝下又透露出些许色气的肉色,一对软玉似的莲足踩着黑色的圆头皮鞋,一晃一晃,煞是可爱,不知入手把玩又该是何等美妙的触感。
或许女生就是这样对视线敏感得异常的动物,他的目光刚停留了几秒,苏袖茜便轻甩马尾,侧过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