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无法理解,明明李珏先前还想要杀死他,怎么现在担心他了。
别这样,搞得好像他才是坏人一样,李珏继续保持着原样不好吗?
“哭哭哭,只知道哭,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席淮忍不住嚷嚷,“你还哭,你是想把家哭散吗?”
“朕几时替你挡剑了?朕替你挡剑怎么了?你不是说朕是你的阿娘吗?阿娘替孩子挡剑有问题吗?”
烦死了,这群神经病,他好端端的正常人,都要被他们逼疯了,这些男同能不能不要随地大小癫。
口无遮拦说着奇言怪语,席淮抓耳挠腮,整个人烦躁得不行,丝毫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狼狈。
李珏都因为席淮的言论,而骤然停下了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刚才的模样都像是错觉一般。
“你刚才果真是在替我挡剑?”
席淮:“……”
席淮再次沉默住了,他正想要否认,却听李珏嚷嚷道:“而且小爷哪里哭了,你肯定看错了!”
这完全是死鸭子嘴硬了,席淮忽然很想要揪下他的耳朵,像个老妈子一样,狠狠教训他一番。
可自己又不是他的阿娘,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老母的样子。
等下,太恐怖了,差点儿都要被他们的思维给潜移默化了。
“还有……”可李珏没有给他怔神的机会,“你是承认了?”
“什么?”席淮还没有感叹完,便听见了李珏的疯言疯语。
“你别想否认,你刚才都承认了,承认你愿意当我阿娘了。”
眼看着他不想承认,李珏还引诱道:“你不想看我腹肌吗?”
席淮:“……”
席淮头疼按了按眉间,“这便是你对自己阿娘说话的语气?”
李珏果真蔫了下来,眼巴巴看着他,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被那样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席淮都好像诞生出了母爱似的。
打住!住脑吧小淮!
不要被他们影响了。
席淮在心里抱住了自己的脑子,禁止自己产生奇怪的情绪。
他轻咳了声,目光瞥向了李珏,“好了,给我看看腹肌吧。”
李珏:“……”
李珏呆滞了下,徒然撩开衣服,捉住他的手,按在了腹部。
席淮感到手下一热,硬块突起,余光瞄下去,被肌肉沾满。
他面色通红,手放在这里不是,移开不是,只能呆滞不动。
好在巷子里再次闪过刀光剑影,他还没反应,人被推开了。
李珏咋了咋舌,从腰间拔出刀剑,毫不犹豫挡在他的面前。
先前被薛放阻挡的刺客,居然追到了这里,朝着他们袭来。
“该死!薛放到底怎么当禁卫军统领的?”李珏怒斥着薛放的失责,转而看向了席淮说:“你先走!”
不用你说他都知道,既然已知不是温玉林和萧沅派来的刺客,那么谁留下谁倒霉,他现在还不想死。
席淮当即跃上了马匹,他双腿夹紧马腹,手里扯着缰绳离去。
只是街道上人来人往,马匹遭到了惊吓,顾自奔腾到了森林。
奔腾的马匹刮来的冷风,将他的脸吹得有些刺痛,他心脏怦怦直跳,本能感到了危险。
手臂都像是失去了痛觉,连同着嗅觉都被屏息了,他无法感知与闻到手臂上的血腥味。
席淮只能死死拉着缰绳,迎合猛烈冷风,向前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