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牧是我朋友,我……”反应过来,商意皱眉道,“你知道!你故意的!”
“你想见唐牧,在这里等是等不到的。”商叙辞看手腕上的时间,嘴角一扯,“想见他,我可以叫他下来。”
商意狐疑看了他两眼,嘟囔说:“你会这么好心?”
“不信算了。”说罢,男人挎开腿。
“哎,慢着。”商意扯住他衣服,“你帮我喊他下来。”
说完又觉得不对,问商叙辞:“你为什么帮我?”
商叙辞拿着手机发送信息,手指顿了顿,淡声说:“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自己去看,旁人说再多你也不会信。”
“好,我信你这一次。”
夜晚风大,青年穿着一个薄卫衣,身形瘦削,风一吹过来,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不一会,小区走出一个人,唐牧看了两人,目光最终落在商叙辞身上,很礼貌问他:“商先生,你要上去坐坐吗?”
“我就不去了。”商叙辞拒绝道,“你妈妈不在家?”
“她今天不在。”唐牧目光转向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商意,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见我?”
“是,我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商意从小被许蓉捧在手心里长大,学习音乐这条路也是母亲铺垫的,他从开始接触音乐起就被夸是天才,在这条道路上他只听到这一句话,写歌做词之类的都是母亲帮忙联系,一直都是如此。
可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他是个贼,是个小偷,并且当着全世界的面,天之骄子的商意怎能轻易接受,从母亲哪里获取不了任何信息,他每天都在想这件事,只能跑回来搞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牧看起来比商意成熟很多,他很平淡说:“外面冷,你跟我来。”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唐牧慢悠悠说着,深深看了一眼商叙辞。难怪商先生说终有一天商意会来找自己,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快。
商叙辞说:“我要回去找外婆,就不跟你们一起上去了。有事联系。”
他这句话是对唐牧说的,商意却有些不满,虽然他跟商叙辞关系一般,好歹也是他弟弟,他怎么能对一个外人比自己好。
于是在路上他没头脑问唐牧:“你跟商叙辞什么关系?”
唐牧没回答他,只是说:“你被保护的真好。”
唐牧现在明白为何商叙辞不跟着两人一起上楼,只要商叙辞在,不论他说什么,讲许蓉对他一家做的事,讲商意无形中剥夺自己一切,他都不会相信,可两个人就不一样了。
他会把残忍的真相一点点剥开给这位少爷看。
看看商意是跟他妈一样心是黑的,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可置信,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唐牧这边住的老小区,走步梯,恰好这会停电,他只有借着手机微光走在前面。商意哪来过这种地方,楼梯都是扑满灰,石墙斑驳老旧,这会越往上走越黑的场景让他有些害怕,紧紧跟着唐牧让他慢点。
唐牧阴暗的想,少爷就是不一样,这种地方来都没来过吧,黑暗中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那天谈话后,商意行踪不得而知,商叙辞从唐牧哪里得知情况后让人不管,也不用监视。
*
晚上,回外婆家,商叙辞洗手后去抱猫,大白猫依旧睡得很沉,尾巴圈着男人的腰,手手抱着商叙辞的脖子,贴在他胸膛,睡梦香甜。
“外婆,我跟顾哥说了,明天上午他来接你去医院。”商叙辞再次嘱咐说,“你在医院专心做完这一期疗程,我会来看你的。”
他那天跟商维谈话,看样子公司的情况是瞒不住老爷子了,过不了多久老爷子就会叫他过去。
顾蓁笑道:“放心,外婆还没看到你成家呢,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本来商叙辞都准备要走了,老太太又提醒他说:“有空的时候叫上梦婧雪一起过来啊,我好久没见她了。”
商叙辞动了动唇,想说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上老太太热枕目光,最终没开口。
等外婆做完治疗再解释吧。
把猫放在副驾驶,商叙辞开车回家。
几乎在商叙辞把猫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的瞬间,简浔就醒了。
他眯着眼,看男人刚刚躺下,黏糊糊贴上去,尾巴富有节奏轻轻拍打在商叙辞肚皮上,就跟哄小孩睡觉一样的动作,咕噜咕噜陪睡。
等男人呼吸平稳,睡着后,毫无睡意的猫咪睁开眼睛,精神抖擞站起身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