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工作了,也不需要柔软的地毯和新鲜的玫瑰。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一个角落给他们吗?
疼痛让乔淮生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有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或许要死了。
曾经他渴望和期盼过死亡。
可顾舟说得对,其实他不是真的想死。
他就是需要一个人教他怎么活下去。
他明明都已经找到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活下去呢?
肺腑像是被穿透,乔淮生弓起腰,不自觉地干呕着。
如果他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他的父亲会为他而感到伤心吗?
还是会觉得终于处理了一个污点?
眼前发黑,那种濒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乔淮生不想死,但是……
他的脑袋不自觉地垂下去,却在一瞬间——
砰、砰、砰、砰!
好像是耳膜鼓噪时传来的幻听,那声音从另一侧的墙壁撞击发出。
砰、砰、砰、砰!
三长一短。
“就像这样,如果我们两个之间用只有我们知道的方式加密,那么下次再出现的时候,就只有我们知道它的含义。”
“那它的含义是什么?”
“我爱你。”
我爱你。
耳边仿佛又响起低沉的、带着点羞耻与沙哑的声音。
乔淮生震惊地抬起头来,在剧烈的疼痛里死死地盯着另一侧的墙壁。
眼眶发红,连那枚红痣都被冲洗得发亮。
他曲起手指,无意识地点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四下,再停一次。
三长一短。
我爱你。
在隔着监控屏幕的无声对视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用这样的方式传达过爱意。
那道声音响起不过三日,乔淮生就被放了出去。
他依然没有答应以后不再喜欢男人不再忤逆。
但是乔南山居然不再追究了。
没有人知道他和秦之昭达成了什么共识。
就像是没有秦之昭的通知,乔南山也许未必会那么快找到乔淮生。
而没有乔南山的默许,秦之昭也不可能带着顾舟来到监控森严的戒断中心。
乔淮生只知道,他出来的时候,他的顾舟不见了。
分手的那一天,乔淮生站在巷口,看着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秦舟。
“最近还好吗?”他听到秦舟问。
“这些天……在秦家过得好吗?”是他问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