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羞涩地去端了饭,那饭更该死,半生不熟!更神奇的是,它有一半都烂成粥了,它还是生的!
闵希吃了一口这个不对劲的饭,瞬间泪目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做饭挺简单的吗?他有一直烧火呀!
但事实证明,这饭确实不能吃,连狗都不吃,对着碗哇哇哇直叫。
“没关系,“傅言深轻声安抚道:”我再去加水煮一下,这估计是受热不均,一直开盖导致的。”
闵希沉默了,他烧饭时那草确实燃一会熄一会的,又时不时看饭熟没有,一直开盖。
傅言深看到一灶口的草木灰,什么都明白了,说道:“没关系,下次你可以这么煮粥,煮粥是不会有问题的。”
闵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后他就煮粥。
傅言深加水又去烧了饭,二次出炉的饭,虽然也有饭香味,但是那味道已经失去了嚼劲,完全跟之前的不可比,而且锅底都糊了,吃着一锅的焦味儿。
不知为何,夫君煮饭的时候锅巴都很好吃,他煮饭的时时候这锅巴成了黑炭,特别难闻,吃的饭像吃碳一样。
夫君还能面不改色地吃,闵希却如嚼蜡,吃这饭吃这菜,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想下一次还是买点馒头回来吧,夫君沉迷读书的时候,他就蒸馒头。
这时鼻尖突然钻进一缕香味,闵希吸了吸鼻子,双眼一亮:“夫君,这是什么味道?”
傅言深也放下碗筷来,若有所思。
他还没开口,外面的声音伴着香气一起飘进来了:“豆豉生抽辣椒酱,还有各种米粉糕点卖。”
他们赶紧出门一看,原来是一个走家穿巷的老头挑着桶在卖。
傅言深喊道:“老人家等一等。”
转身就拿了一个碗出去,没多会就打了豆豉回来,想想又买了些米粉。
整个米粉有很多种,圆的扁的椭的,傅言深买了扁的,心想着晚上煮些汤粉吃,昨日的牛肉粉很过瘾,他也想自己试着煮一下。
方才那个直钻鼻孔的香味就是豆豉的味道,傅言深打了两文钱的豆豉。
这种豆豉不单单是颗粒状的豆豉,而是一种夹着软烂豆豉的酱油,味咸而清香,懒得煮菜的时候用这个东西拌粥最是好吃的。
不管什么粥,它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傅言深又买了两文钱的扁粉,两文钱就很多,闵希赶紧回去拿了筛子过来盛才能盛完。
他们的筛子,洗菜的时候用来盛菜沥水,这个时候用来盛米粉也是合适。
挑担子的老头感叹道:“哎,想不到这边又有人住了呀,这都荒废好几十年了,我年幼时跟我父亲过来送货,这里还住着人,后面渐渐就慌了。”
闵希腼腆笑笑:“老人家你怎么会来这边呢?”
老头笑道:“哎,我听他们说这里住了新人家,我就过来瞧瞧。”
他站在那里瞧了瞧,说里:“面没有人了吧?”
闵希道:“没人了。”
老头哎了一声,挑着扁担又往回走了。
闵希笑说:“以后都可以来这里看看。”
老头回头说:“哎,来,我每隔十天就到村子来一趟的。”
回到家,闵希对着那一碗豆豉,馋得直流口水,天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东西?好想吃,勾得他哈喇子都出来了。
傅言深笑着往菜里面拌了一些,又往闵希的饭碗里面倒了一些道:“尝尝。”
这豆豉咸咸的,还带有汁,闵希一下子香迷糊了,试了一口,突然觉得方才蜡一般的饭都像是玉液琼浆!
这饭一下子有滋味起来,闵希再也没了先前那种吃得生不如死的感觉,加快了速度,双眸炯炯有神,死灰复生了。
饭吃快了,菜也多夹了几口,还跟傅言深说:“好好吃啊,给我再来一些豆豉!”
傅言深依然给他多加了些,这东西毕竟太咸,不宜多加。
闵希又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什么,羞涩道:“夫君方才那位大叔是不是还卖辣椒酱?”
傅言深顿了一下:“你想吃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