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财讨不到半点好,把头撞破了,还把自己小秘密给抖擞出去了,气得咬牙:“走!”
二流子被闵希踹了几脚,站起来眼前阵阵发黑,边走边恨声道:“给我等着,明日让你知道怎么死!”
刚说完,倒吸一口冷气,路的尽头一尊阎罗王手中握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凶神恶煞地狂奔而来。
二流子瞳孔瞪大立刻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说罢倒头便跑,撒丫子越跑越快。
傅言深咬牙冲过去,一棍正打在他腿上,二流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瘟神下手又重又狠,可不像那娇滴滴的夫郎,几棍打得二流子一声叫得比一声惨。
方才还骁勇的李娇财都吓得不敢上前,以前只知道这继子性情冷淡,跟他老子都不大亲热的,但那时还是个本本分分的读书人,不想一朝成亲,竟然像撕了人皮的恶鬼。
他将二流子大力打得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只余出气没有进气了。
李娇财怕他打死自己情郎,硬着头发上门喊了一声:“你……”
一眼。
傅言深目光横扫过来。
远处,闵希急急地赶出来,傅言深一下就看到了双眼睛通红的夫郎。
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褪得干干净净,血气翻涌上来。
眉头拧得更紧两分,忽然迈步,两步就蹿到李娇财跟前。
李娇财犹如见鬼了般,人还没到跟前就头皮发麻大声惨叫,急急往后退,奈何腿软,一脚歪倒,摔到地上去。
下一瞬,那粗长的木棍落到他身上,然而还没落下他就大声惨叫出来了,落到血肉时,他发现方才还是叫轻了!
年轻汉子全身力气都落在这一棍上,李娇财只觉得自己的腿骨都要被打断了。
他叫得很惨,像被握住了脖子濒临死期的公鸡,叫得疯狂。
傅言深根本没理他是谁,打了一棍又落一棍。
闵希从听到二流子的惨叫就从院子里冲出来,就两步功夫,自家夫君居然在打后娘!
那还了得!
他一步上前,赶紧拦腰抱住了暴戾的夫君。
闵希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他还以为要费些劲儿才能将人劝下,然而他才抱上傅言深,傅言深便反过来扶住他,垂目看他:“你没事吧?”
闵希一愣,羞涩道:“没事,我有何事?”
傅言深道:“那便好。”
傅言深咬着后槽牙扫过李娇财与二流子二人,目光森寒。
闵希看到夫君突突直跳的额角,也是暗暗心惊,夫君是真凶!
不过也并没有吓到他,毕竟那日早晨他就领教过来,面对众人指责都毫无愧色的夫君,反过来还特别有道理,特别凶。
李娇财躺在地上,真疼了他是叫不出来的,蔫蔫地喊道:“你你居然打我,你打我!”
像受了天大委屈那样指着傅言深,一脸不可置信,嘤嘤啼哭:“你居然打我!”
似乎傅言深有什么非要护他不可的理由。
傅言深咬牙还要冲过去,奈何夫郎死死抱着他。
他举着木棍指着李娇财鼻子:“你再叫一个试试!我日你老子了?我怎么不能打你!”
他是气得狠了,脏话连天:“我不光打你,我连你儿子都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李娇财那儿子还不过三岁小孩!
“你、你……”李娇财放声大哭:“你还是不是读书人了,你你你这样对我说话!”
傅言深根本不想再看他在这费话,拉着闵希,但他实在不解恨,经过李娇财跟前,狠狠一脚将其挡路的小腿踹开。
李娇财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