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然决定再等等,等霆锋彻底好起来,等他给出答案。
她知道,自己和芳璃的竞争才刚开始,而霆锋的心,成了她最想争取却又最怕失去的东西。
她转身走向医院食堂,脚步坚定了几分,可眼神里依然藏着那份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挣扎。
病房里,芳璃看着佳然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低头看向霆锋。
她心里也乱,可她没说出口,只是轻声嘀咕:“这家伙,真麻烦……”可她的眼神却柔了几分,像是回应着霆锋昨晚的表白,也像是回应着自己还未理清的心。
霆锋的手术后几天,病房成了芳璃和佳然轮流出没的地方。
佳然白天忙着送汤送饭,细心照料,芳璃则多半晚上出现,带着点水果或零食,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霆锋聊天。
霆锋的伤势在慢慢好转,睾丸的肿胀消退了些,但仍需小心护理,走路时还得拄着拐杖。
他每次看到芳璃进来,俊脸上总会不自觉露出笑,可那笑里又藏着几分复杂。
这天晚上,佳然刚走,芳璃提着一袋橙子推门进来。
她换了身简单却性感的装扮:紧身黑色T恤,勾勒出36F巨乳的惊人曲线,乳沟在领口若隐若现;下身是牛仔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脚踩一双平底鞋,走路时翘臀微微晃动。
她把橙子往桌上一扔,坐到床边,瞥了眼霆锋:“哟,今天气色不错嘛,不像个半死不活的了。”
霆锋苦笑,撑着身子坐直些:“多亏你那天救我,不然我真没了。”芳璃哼了一声,剥了个橙子递给他:“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佳然,没那么温柔。”霆锋接过橙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头咬了口橙子,轻声道:“你那天没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芳璃一愣,眼神闪了闪,没接话。
她低头剥着另一个橙子,指甲划开果皮的动作有些用力,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那晚巷子里的表白她没忘,霆锋那句“宁可蛋爆也不要你失身”像烙印刻在她心上。
她不是没动心,可她怕,怕自己回应后会失去那份自由,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的喜欢。
她瞥了眼霆锋,他正盯着她,眼神温柔得让她有点不自在。
“你干嘛老看我?”芳璃皱眉,故意语气凶巴巴。
霆锋笑了笑,没躲她的目光:“因为你好看。那天你穿着红裙子打架的样子,帅得我都忘了疼。”芳璃脸一红,丢了个橙子皮砸他:“少贫嘴!谁让你盯着我裙子看?”霆锋接住橙子皮,认真道:“我没开玩笑,芳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不是随便说说。本来我也想把这份感情藏起来,可那晚我怕我真的被捏死就来不及对你说了,所以…”
这话让病房安静下来,芳璃的手顿在半空,心跳突然加快。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你喜欢我什么?我只会揍人,连照顾你都笨得要死。那天还差点害你……”她没说完,声音低下去,眼神躲闪。
霆锋放下橙子,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触感温热而坚定:“我喜欢你的狠,也喜欢你的笨。你那天没妥协,拼了命护我,这就够了。我不在乎你会不会照顾人,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你。”
芳璃的手被他握着,想抽回来却没动。
她抬头看他,霆锋的眼神里有种她从没见过的认真,像是要把她看穿。
她心底那堵墙开始松动,可嘴上还是硬:“你脑子被捏坏了吧?我可没说喜欢你。”霆锋笑出声,松开她的手,靠回枕头:“没说也没事,我等得起。只要你不揍我就行。”
芳璃瞪了他一眼,可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她剥了个橙子塞他嘴里,哼道:“想得美,惹我还是照揍。”霆锋被橙子堵住嘴,含糊地说:“那我认了。”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病房里的气氛暖得像春天的风。
接下来的日子,芳璃来得更勤了。
她还是不会照顾人,端水会洒,削苹果能把自己手划破,可她开始试着学。
一次她帮霆锋换纱布,手抖得差点碰到伤口,霆锋疼得吸气,她慌忙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霆锋忍着疼笑:“没事,我习惯了。”芳璃气得拍他肩膀:“习惯个屁,下次再疼我不管你了!”可她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继续,动作笨拙却多了几分温柔。
霆锋看着她的侧脸,心里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她的火爆,也喜欢她藏在暴力下的柔软。
那天巷子里的表白不是冲动,是他早就想说的话。
他知道芳璃在犹豫,可他不急,他愿意等,等她放下防备,等她愿意靠近。
一次夜里,芳璃坐在床边陪他,窗外月光洒进来,映得她脸颊柔和。
她低声问:“霆锋,你真不后悔那天救我?你的蛋差点就……”霆锋打断她,声音低沉:“不后悔。比起让你被糟蹋,我宁可没蛋。你值。”芳璃愣住,眼眶一热,猛地别过头:“傻子……”可她心里那点暖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几天后,霆锋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