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泪液相融,像过去水乳相容一样密不可分。
桑也当然清楚,那毫无理由的爱与恨,如同面粉兑水一样揉成一团,堵住他的口,他的喉咙,他的胸腔,让他痛苦不堪,又难以抽身。
他再清楚不过!
急促的呼吸和嗫嚅的唇瓣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最后,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眼球迟钝地转了一转。
“你顶到我了。”他突然说了句,在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随后伸手握住了相召南。
相召南赫然看向桑也的双目,那双棕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天真无邪的疑问,和恶劣的玩弄。
与那个雨夜一样。
“你,我……”相召南的话堵在喉口,他感受到有只手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着它。
……
相召南禁欲了四年,连自己动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桑也手下根本撑不过半个小时。
二人的姿势从原本的相召南压着桑也,变成桑也跨坐在相召南身上,正好方便了他使坏。
快到的时候被桑也的大拇指用力堵住,相召南顿时感到不上不下,喘着粗气,硬生生把那股冲动憋了回去。
五分钟后,相召南喉头滚动,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大掌圈住桑也的腰,正欲揽回主动权。
结果桑也又故技重施,细软的手刮过,堵住,让相召南仿佛在云端被人拽下来。
第三次桑也再次伸手的时候,相召南终于是忍不住,囚住讨嫌的手,厉声喊了句:“桑也!”
立马低声求饶:“桑也,你行行好……”
浑身血液烧得滚烫,爱欲翻涌,连声音都低哑得仿佛被火烧过喉咙。
桑也闷闷地笑了两声,胸腔震动,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微颤着,密密麻麻的战栗传送到相召南身上。
“好啊。”
没等相召南反应过来,他迅速使坏,片刻后听到相召南一声叹息。
被相召南整个人揽入怀里,桑也抽出手来,在他腹肌上抹了一下,指甲在肌肤上划出一道红痕,“你的脏东西,还给你。”
相召南看进那双棕眸,不见半点情欲,只有满腔戏耍和得意。又垂眸,看着桑也胯间,平坦毫无异样。
他刚从极端的快乐中得到释放,现在却又仿佛被人掐着喉咙难以呼吸。
比起桑也嘴上说着恨他讨厌他,桑也身体的平静更让相召南痛难自抑。
相召南试探地探手。
“我帮你。”
桑也从床上下来,衣衫整洁,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不必了。要感谢我,就把这房子卖给我。”
相召南腰腹用力,坐起身来。
“你要房子的话随时可以过户。”
他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拳,如果房子被桑也要回去,他就再也找不到有如此浓郁的桑也的生活气息的住所了,也找不到易感期的蜗居之地了。
但桑也想要,他拒绝不了。
桑也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明天我让助理去相氏签合同,市场价。”
“现在清醒了?”
相召南嗯了一声。
“清醒了就自己去相氏干活。”桑也勾着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先前不是视公司如命么?怎么,现在不这样想了?”
相召南脸色表情维持不住了。
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