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到哪家别的公司都不可能有的待遇。
他们自然是满口答应。
等这群打了鸡血的实验员离场,陆让简走下来,感慨:
“还是因为你那次在医院跟我说,要是一开始就是Beta就好了,我才意识我的思维有多么固化,完全成了社会驯化的产物。”
毕竟这么多年的生活和实验,他从来没听到任何人表露出对Beta的羡慕。
在社会上,Beta可是最不受待见的性别。
“没有你那句话,就没有今天这场研讨。”
“我随口一说。”桑也不敢居功。
“你在医院不忙的话,也加进来研究吧?不会亏待你。”
“看时间吧,我挺感兴趣。”
二人并肩走到停车场。
“最近有犯病吗?”陆让简问候了一句。
桑也先是摇头,“没,这段时间天气干燥,没下雨,就没痛过。”
然而他说完,不见陆让简说话,自己又意识到或许陆让简说的犯病不是这回事。
他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笑道:“你给我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不太可信。”
陆让简登时皱眉,“真的假的,他都退步到这个程度了?”
刚好走到陆让简的停车位,一边开车门,一边开玩笑地对桑也说:“坏我名声,我去打听打听情况。”
随后简单道了别,驱车离开了。
桑也目送陆让简离开,才提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他来得比陆让简晚,车停得比陆让简靠内,要多走些路。
停车库面积不小,比人宽大的柱子比比皆是。
这时还没到职员下班的时间,车库里只有桑也一个人的脚步声。
红底皮鞋在地面的敲击声仿佛某种旋律,在车库里回响,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手机里来了一条消息,桑也低头,边走边看。
消息是桑守安发来的。
【陈张董事那个赌博的儿子今天上午取保出来了,你出行当心。】
桑也略一皱眉,心想,难道他们还能故技重施不成?
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声。
桑也心一紧,脚步一滞。
定神看过去,只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和一条光秃秃的尾巴。
稍稍安心了些。
竟然是只老鼠。
都冬天了,还能看见老鼠。
他本来想回大哥的信息,现在却又找到大厦物业的电话,给他们编辑信息,让他们注意处理一下车库里的老鼠。
信息还没发出去,一道银光闪过!
刀刃近在眼前,恍惚之间能从反光的刀面看见自己惊慌的眼神。
桑也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连连后退。
“是你?”
他们竟然真的敢!
那人从一道梁柱中钻出来,剃着个寸头,右眉的地方有一道疤,双手都只有四指,年龄三十上下,眼神浑浊狠戾,浑身流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