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愿意这样?”
青年清俊好看的眉微微一压,透出阴郁意味。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身,指节收得很紧,几乎是在攥着她。
然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稍稍一拎,她原本抵着莲瓣的后腰骤空,重心往后栽去,虽然后头有结界拦着,依旧本能地抬起腿。
勾了下奚元的腰来稳住身形。
紧接着她撑着莲瓣坐稳,想要放下腿,却被对方一把捞住膝弯。
“你喜欢他,还是我?”奚元轻轻眯眼。
晓羡鱼:“……”
有完没完。
如果说方才她还不是十成十确定自己的猜测,这一刻,她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
奚元吃醋不会是这个反应。
他好像不高兴,可好像又没有。隐隐约约间,似乎心情比方才她主动脱衣时还要好些。
方才他满心算计,阴沉得很,哪怕吻着抱着也全无情欲,晓羡鱼身在其中是清楚的。
现在呢?
他已经玩儿上了。
奚元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欺身上前,吻又眷恋地一次次落下。
他并没有解下她新鲜穿好的衣服,只是将绣着金色锦鲤纹样的裙摆撩开,慢吞吞挑至雪白腿根。
殿外晚风不止,卷帘欲窥旖旎色。
他握住她膝弯,动作慢条斯理、又不容
抗拒地一点一点向旁侧掰开。
另一只手也随之攀上来。
奚元的手很好看。从宽松堆叠的雪袖里探出,劲瘦又不显羸弱的一截臂腕,筋络纵横浮凸,分明冷玉似的白,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感。
指节则明晰、修长,仿佛天生该拈花抚琴一般文雅。此刻没入层叠凌乱的红裙下,犹如被火焰吞噬。
于是谁也看不见那只文雅的手在做什么。
只听手的主人说道。
“怎么不说话了。”他启唇,慢悠悠的嗓音终究带上一丝哑,“不是说和他不熟么?”
晓羡鱼感受到他灼人的指尖,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躲避,可是身后抵着温暖的玉壁,她退无可退。
只好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远,奈何对方纹丝不动。
“不熟?”他又重复了声,手下也伴着骤沉的语气,再放肆了寸许。
晓羡鱼长睫蓦地一颤,视野里好似起了雾。
敢情在记恨她先前那句“不熟”。
可报复得也太过分。
以奚元的视角看来,她眼圈红起来,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
……哭了?
奚元动作微顿,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
她眉心有朱砂一点,血色端丽,映照桃花面。
他瞧了很久,莫名觉得喜欢。
“别哭。”奚元温声哄道,“我很轻,不该疼的。”
他确实足够怜惜,动作慢而柔,透着十足小心。
不过才刚刚开始,美人已经垂泪,他怎么还敢更放肆。
他心想,唇舌总比手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