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楚亦凡敛眉不解,边擦汗边叹气。
贺言庭只身一人在国外多年,都不见得生一次大病。
现如今,病倒了。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他提着药箱快步走进了卧室。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再来晚点,人都要烧坏了。”
家庭医生沉声说着。
现在最快降温的方法唯独打针。
医生准备药水后,楚亦凡看了眼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
小时候晕针,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贺言庭适应过来没有。
数分钟后,那位面临打针的男人,即便意识昏沉也竭力地进行着挣扎。
“楚总,贺总不配合很有可能会走针。”
医生无奈的退至一旁。
“要是不打针,人都该死了。”
贺言庭脸色通红,闭眼不语。
明显不同意打针。
“除了打针还有别的退烧法子吗?”
这41的高烧,不打针一时半会很难退去。
医生摇摇头。
“你先等着,我去叫人来。”
楚亦凡拨通了檀园那位的电话。
彼时深夜,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
“您好,哪位?”
女人清冷细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楚亦凡。”
“有什么事?”
“贺言庭高烧不退,他不愿意打针。现在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
那头似乎是无奈地笑了。
“我不是医生,也没有劝别人做事的能力。”
“不来就等着收尸。”
楚亦凡挂断了电话,他在赌,赌谈嘉禾的爱是否多过讨厌。
半小时后,谈嘉禾出现在公寓的门口。
楚亦凡侧过身,让她进门,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毛衣就来了的她,他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谈嘉禾径直了走进了主卧。
卧室昏暗,只留了一盏小灯。
那人倚靠在床头,微微垂着脑袋,仿佛把外界所有的声响屏蔽了。
谈嘉禾舔了舔唇,过了一会才开口,她看向后面跟进来的楚亦凡,“怎么不强制给他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