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雨用了蛮力气,尖锐的手指在他脸上又抓又挠,很快在他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但同时她的头发也被扯得凌乱,衣衫不整。
关荣泽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顿时怒极,也不再管其他,将人压在地上,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挥在了她的脸上。
他额头青筋凸起,眼底一片猩红,等他慢慢冷静下来,喘着粗气,才发现周围寂静无声。
他抬眸看去,与他对视的人无一不平退三尺,不敢和他靠的太近,唯恐他发起疯来连路人一起打。
关荣泽慌了。
今日前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关荣泽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这些人面前丢脸意味着什么。
“你听我解释,刚才是因为她一直在挑衅我,我出于无奈才对她动手的,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
他想上前拉住别人解释,可抬手却发现自己满手的血,旁边的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惊叫一声逃离了。
关荣泽眼神慌乱又无助,看向了那个女子方向,说道:“桑郡主,刚才都只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是她像个疯子一样上前来抓挠我,我才不得已对她动手的。”
女子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和叶絮迥然不同的脸,淡淡的看着他,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关荣泽愣了一瞬,转而大怒,指着她说道:“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说休妻的话?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这样做。”
女子轻哼一声,双手环胸,不屑说道:“谁骗你了?我哥还没说我是谁呢,你就激动的说我是三姑娘,一个劲的对我告白。
是你自己连人都看不清是谁,还非要说对她爱的真切,你但凡对她真的了解,又岂会认不出她来?惺惺作态也就罢了,别将自己也给骗进去了。”
她喊的哥自然是陆怀桑。
陆怀桑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扇子,却发现根本不在腰边,无奈的摊手说道:
“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桑郡主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我就叫我妹妹给带过来了没曾想你那般激动,我以为你能认出她不是桑郡主的。”
——
陆怀桑将这天的事讲给叶絮听,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来,直拍大腿,说道:
“你是没有看见他当时的模样,脸色难看的跟锅底似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絮也不禁跟着笑,“那真可惜,没能亲眼看看。”
不过,叶絮对他何其熟悉,自然的脑补出他当时气愤的模样。
“他还想找我算账,真是不自量力。将我扇子摔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那个是纯金打的扇子,他现在就是把全家都卖了,也赔不起。
于是又开始拿往日的情分说事,我和他哪来的情分,自然是给拒绝了,他便灰溜溜的跑了。”
陆怀桑收起折扇,止不住摇头叹息:“哎,他的表妹也是个苦命人,怎么就跟了这样的人?那张脸而今算是毁了。”
叶絮也跟着摇头叹息。
谁说不是呢。
当时挤破脑袋也想图个侯夫人的位置,又可曾想过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