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这宫女是自幼跟着她一同入宫的,相对来说敢说一些,说道:“娘娘的猜测不无道理,兴许陛下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娴妃面色有些难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刚才便宜她了,没能多与她聊几句,找出她的弱点来。”
她仔细一盘算,说道:“不过她说她已经成过亲了,看那样子不像是说谎,若真是这样的话,倒是确实不够格进宫。”
“那万一她只是想让娘娘您放松警惕,故意这样说的呢?”她身边的宫女的担心不无道理。
娴妃仔细想了想,眯了眯眼,说道:“那就让这一切都变成真的,广而告之,不就好了。”
叶絮等到了和慕阳霁一起用膳,用完膳后,便准备回去了,慕阳霁让陈公公相送。
路上叶絮问了句:“陈公公,翰林院在哪?今日薛玉堂可在职?”
陈公公含笑说道:“姑娘想去找他,陛下那边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叶絮道:“我只想您的难处,您只管告诉我方位在哪,我自己去,不会牵扯到公公的,若是问起来,只道是我要兀自走走,不知我踪迹。”
陈公公是个人精,虽然明白她的意思,给她指了方向,便回了一声要回去复命。
叶絮目送陈公公离去,这才顺着他方才指的方向前去。
薛玉堂明白他们都是听从了上面的安排,就是想找机会压榨自己,让他没有时间出宫去。
皇命难违,他没打算去为难谁,索性干起活来更卖力了,只想着能早点完成手里的活出宫去。
因此已经在那坐了一天了,同僚来来往往,唯独他岿然不动,不禁引人侧目,但时间一长,就习以为常,不再多加留意。
与他同住的同僚姓钱,看着他拼命许久了,于心不忍,每次去用膳,倒是每次都会留两个馒头带过来给他吃,一来二去就熟稔了许多。
他今日照常来,将两个馒头丢在了薛玉堂桌上,止不住询问:“你说你这么拼命是图什么?他们摆明的是要针对你,你还老老实实的做了,岂不是正对了他们的下风。”
薛玉堂头也没抬,说道:“如果是些琐事的杂事,若这也算刁难的话,我又不是经受不起。
况且,你根本不知道想要针对我的人究竟是谁,那是你我都不可能违抗得了的人。”
钱进噗呲笑出声,说道:“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一个没身世,没背景的人,上面哪个想着天天针对你?难不成还能是陛下?”
薛玉堂抬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什么话也没说。
钱进道:“这么看着我,难道还真是陛下不成?”
他挥挥袖子,说道:“你想的也太多了,陛下日理万机,哪里管得着我们这些小人物。你还不如说我是幕后黑手,更靠谱些。”
薛玉堂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看手中的文书,随口道了句:“多谢你照顾。”
“嗐,这都不算什么,好歹同僚一场……”
这话刚说完,外面突然探进个头来,急匆匆说道:“薛玉堂,你快出来看,有个女子来找你了,点名要见你呢。真稀罕,怎么找你还能找到宫里来?”
薛玉堂不禁皱眉。
与他同僚的人中,有与他年纪相仿的,家中不凡有妹妹,正在给妹妹相看人家,觉着薛玉堂不错,明里暗里打探过他没有家室,就想将两人撮合在一起。